他内心充满了恐惧。
他还这么年轻啊,可不想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死掉!
脸上堆满了愁容,他本能地往后退了,假装用力眨了一下眼睛,努力让自己显得镇定一些。
然后故作轻松地说:“哎呀,不知道怎么回事,刚才好像眼睛进了沙子,这下什么都看不见了!”
看着白逸的表情,站在一旁的姜菀菀满脸不解地望向萧砚白。
她完全不明白白逸为什么要这么说。
而此时此刻的萧砚白早已憋了一肚子的火,恨不得一脚把他踢出门外。
但他还是深吸一口气,强忍住怒火,淡淡地说:“这个人脑子有点问题,你们不要理他就行了。”
退出房间后,白逸没有立刻离开。
而是带着一脸忧愁的表情退到了走廊上。
万万没想到,自己之前的猜测竟然成真了。
王爷果然对那位许家的漂亮小寡妇产生了兴趣!
想起前几天刚刚听说她怀孕的消息,如果这件事传到了许三爷耳中,肯定以为那孩子是王爷的!
更让白逸头疼的是,连这种细碎杂事,都得由主子教导孩子们来做……
等到姜菀菀离开后,白逸终于再也憋不住了。
他走到萧砚白跟前,语气里带着些无可奈何地说:“爷,这些年您所承受的压力,属下都看在眼里,我也明白……但是你能不能换个方法?”
萧砚白听闻此言,微微皱起眉头。
“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看到对方似乎依然装糊涂的样子,白逸心里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。
明明什么都清楚得很!
偏偏还非要演这出戏。
虽然心中对眼前这位爷有万种怨气。
但作为下属,有些话还是不敢贸然直接说出来的。
于是只好用迂回的方式,暗示道:“俗话说得好,靠水边行走总会有湿鞋的风险,爷您可得多加注意,毕竟世道艰难啊。”
萧砚白闻言更加困惑了,皱着眉头问白逸。
“我之前不是吩咐过让你少往小院跑吗?既然今天来了,肯定是有事情吧?”
直到这时,白逸才突然想起来自己真正要办的正事,赶紧从怀里掏出一张请帖递向萧砚白。
“这是景老王妃派人送过来的宴会邀请函。见爷一直没回王府去,怕耽误正事,便擅自做主先带了过来给爷看一眼。”
一听是关于景王妃的消息,萧砚白脸上的神情稍微变得柔和了些。
接过那份请柬,开始认真阅读起来。
只瞥了一眼上面的文字信息,他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,随即说道:“哦,原来是皇婶的寿辰就要到了!”
“没错,今年正好是景老王妃四十岁生辰的大日子,按照惯例,应该会选在尘然山庄那里设宴庆祝,并且还会和以前几年一样举办马球赛活动。”
想象得到,到时必定十分热闹。
但白逸也很清楚萧砚白最讨厌的就是参加此类场合。
因此小心翼翼地提议道:“爷,如果您实在不愿意出席的话,不如就让我代劳推掉这份邀请如何?”
萧砚白没有马上回答中。
他的皇叔老景王和他的父皇是同母异父兄弟。
尽管他们并非同一父亲所生,但这份血缘关系依旧紧密相连。
两人自幼便共同面对着风雨。
无论是征战四方还是治理国家,始终肩并肩,携手同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