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一有朝一日女儿想要逃离那个束缚她的地方,也能轻易地离开。
想到这里,姜菀菀的眼眶忽然湿润了。
她的双亲在宁川去世时,并未留下只言片语。
家族中的人为了不让她过度悲伤难过,而特意隐瞒了近一月才派人把噩耗传递至京城。
当她心急如焚地赶到宁川为父母奔丧之时,却只能看到早已入土为安的两座新坟。
她偷偷检查了他们的尸体,并没有发现中毒迹象,再加上母亲本来就有心脏病,父亲又受到了刺激,她只能接受了这个事实。
但是心中的疑惑却挥之不去。
但如今,越想越感觉事情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简单。
那些细节,那些不合常理之处,在她的脑海中不断回荡。
等到与许承宣离婚之后,她还要再回一次宁川老家,仔细调查一番。
姜菀菀心思沉重,脚步也随之变得有些沉重。
此刻,她的心中充满了迷茫,完全没有注意到前方小路,有几个人正紧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。
她正朝马场方向快步走去。
那些人的身影竟已经靠了过来。
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祥的气息。
“姜二姑娘,又见面了,我们真是有缘啊!”
听到这声音。
姜菀菀眉头一皱,本能地退了一步。
“这里是女宾休息之地,宋四公子来这干什么?”
她冷静地问道。
宋嘉述轻轻撇了撇嘴,带着一丝狡黠的笑容说道:“你这话说得,女子休息之地,就该有男人陪着嘛!看你脸色不太好,怕是没有休息好,不如让小爷陪你歇一会儿?”
说着就要靠近姜菀菀,她迅速拔下头上的发簪,狠狠刺向宋嘉述伸出的手臂。
虽然宋嘉述会武功,但他没想到姜菀菀胆子那么大,一个不小心,竟然被她给划伤手腕了。
他瞪圆了眼睛,对着姜菀菀说:“贱人!一个二婚女人,装什么清高?胡岩换的马儿是你帮的忙吧?怎么,离开了许家,看上了一个穷困潦倒的武状元?是不是喜欢身强体壮的?要不你就跟着小爷我,绝对比那个穷酸强!”
“跟着你?给你守墓么?!”
姜菀菀怒斥道。
她用尽全身的力气,几乎要将那发簪捏碎一般,指着宋嘉述道:“滚远点,就算世界上只剩下一个男人,我也绝对不会看你一眼!”
“你的性子还是和几年前一样!”
宋嘉述毫不在意地甩掉手上的血迹,反而又向前迈了一步,挑衅地看着她。
“有种说法叫做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风流!今天就算你在我的身上扎个洞,我也要跟你亲近亲近!”
宋嘉述的声音中透着几分狂妄。
“小爷最懂女人了,只要跟我一次,就定会想第二次,到时候看你还能嘴硬不!”
说着,他就迅速出手,试图抓住姜菀菀的手腕,想要强行夺走她手中的发簪。
姜菀菀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,同时尽力稳住自己的情绪,不让恐惧显露出来,大声说道:“宋嘉述,皇上和皇后都在山庄内,你知道强抢民女是什么罪吗?!”
但是,宋嘉述似乎根本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。
“笑话,”他轻蔑地笑了笑,“美人,你用不着替我担忧。我已经让人在那边守着了,保证不会有人来的!难道你还打算事后跑到皇上和皇后那告我的状不成?”
“告诉你吧,上一个这么干的人,坟头的草现在怕是已经长到人那么高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