吊桥徐徐放下,城门缓缓打开,韩暹策马入城,其身后士卒依次入城。
车胄看着军中有相当多的熟悉面孔,脸色更加阴沉:
“果然,韩暹是来帮我的,而我却被吓跑了!最后还得靠韩暹帮我收拢士卒。丢死人啦!”
……
府衙。
糜竺与韩暹相见,落座看茶。
双方先是介绍了在座的将领和官吏,又相互通报了近期的战事,互相恭维不在话下。
这时,车胄黑着脸问道:
“前日我与吕布残军厮杀,尔等杀出前,为何不给我通报!”
韩暹惊讶:“不是您发出了信号,让我出兵的吗?”
车胄大怒拍案而起:“我何时发了信号!”
韩暹糊涂了:“在霞光中冉冉升起的明灯啊!正是自车将军的军中飞起。”
车胄立刻想起了当时的情况,自己确实看到了几个光点,但是没有在意,不想是信号,还不等他说话,韩暹又道:
“当时孙公佑教我们留在袁术军中,待见到飞天之明灯便出兵。
但豫州之战始终未曾见到,倒是在睢水屯兵之地见到了那明灯,我等自然立刻出兵!”
糜竺道:
“明灯的事情,我是知道的。不过,即便如此,你也应该给车将军事先通报一声!”
韩暹苦笑:
“当时两军混战在一起,战事焦灼,我们冲过去对着吕布残军猛打猛杀,另外分兵望车将军中军大旗去通报。
谁知车将军的中军顿时四分五裂,中军大旗向北疾走。
我以为车将军突然撤走是张豫州提前安排的什么计策,追了3里后便返回战场,那时陈宫已经逃走,杨将军已经追出去很远,我只得留下善后,一边打扫战场,一边召集溃兵!”
他顿了顿,又道:
“再说了,车将军与敌人厮杀,必然是奉刘徐州或者张豫州之命,哪能不知道我之伏兵的存在!按理说不需要提前通报的!”
车胄闻言头皮发麻,暗自道后悔:
“呜呜呜……我哪有奉命……我是偷偷带兵出来抢功的!”
糜竺见车胄神色难堪,立刻开口解围:
“原来如此,韩将军做的没错。”
话罢,他转向车胄,道:“车将军忽然撤离战场,也是翼德公的计划吧!”
“呵呵呵呵……”
车胄尬笑,没有回应,转而问道:“不知道陈宫逃去哪里了!”
韩暹应道:
“我知道!
我来下邳的路上,杨将军便传来消息,说陈宫被魏续杀了,魏续、宋宪、高顺三人向步都尉投降,已经入驻下相!”
车胄头大:“投降?步都尉?下相?什么情况?”
糜竺随即解释了步骘的身份和下相屯兵的情况。
车胄的头更大了:
“也就是说,翼德公早就看破了吕布残军的走向,所有事情都提前安排好了!甚至,连我私自出兵都提前算到,因此在我军中安排了燃放飞天明灯的小卒!”
糜竺并不知道这些,但依旧顺着车胄的话应道:
“应该是酱紫的!”
车胄闻言心碎一地,瞬间emo了。
韩暹则很是振奋:
“原来是这样!翼德公真乃神人也!以后,我就是翼德公的人啦!”
……
寿春。
张飞打了个喷嚏,嘟囔道:“这几天怎么老是打喷嚏,谁在背后想念我!我真的会谢。”
他揉了揉鼻子,问身边的亲兵:
“张达,之前让你准备的纶巾、羽扇、鹤氅和四轮车,齐全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