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飞应道:
“舒县城南紧临龙舒河,那边取水方便,防御工事也好布置,去那里扎营吧。
停留天数嘛……我非常敬重周太尉,就拜访三天吧!不,五日方显诚心!”
周崇闻言又是一个趔趄,一边思考怎么尽快送走这个吃货,一边咬牙道:
“请张豫州入城。”
张飞闻言关心道:
“周相君牙疼么?吾大哥那边有一位名医,是否唤来给您医治一二?你放心,名医不来,我不走!治不好您,我不走!”
周崇吓得面色惨白:“不疼!不疼!不需要张豫州费心了。速速入城吧。”
张飞报以微笑,为了显得自己亲和,挽起周崇手臂,并肩入城,边走边聊。
不多会儿,张飞便将周景、周忠、周崇等人夸成了天下难得的忠臣和豪族表率,惹得周崇喜笑颜开。
连连谦虚:
“谬赞!谬赞!”
“哈哈哈……您这么说我多不好意思!”
“我们其实还有很多不足……”
见时机成熟,张飞话锋一转,问道:
“汝族侄周瑜,如今在丹阳郡造反,你可知否?”
周崇的头脑相当清醒,立刻反驳:
“非也。吾族侄周瑜辅佐孙郎整饬丹阳军务,乃大汉忠臣,怎可胡言他造反?”
张飞道:
“孙策之父孙坚借着讨伐董卓的机会,自洛阳窃出传国玉玺,其反心已经露,此乃篡逆之始!
孙坚死后,孙策得到传国玉玺不上缴朝廷,却据为己有,后来转献袁公路助其僭越帝位,反心再明显不过。”
张飞声音严厉起来:
“孙策还奉袁术之命,领袁术兵马攻打曲阿,周瑜非但不去劝说,反而前去投靠,帮助孙策赶走天子册封的扬州刺史刘繇,这不是造反的实据么?”
周崇连忙解释:“那时候袁术并未称帝,吾侄缘何劝说?”
张飞步步紧逼:
“既如此,袁术僭越帝位后,封孙策为丹阳太守,汝族侄周瑜在孙策军中鞍前马后,此乃造反之真凭实据否!”
周崇心慌意乱,开口辩解:
“袁术僭越称帝之时,孙策立刻与之反目,出兵与张勋对战,是为迷途知返!
此乃吾族侄劝说之功!请张豫州明察!”
张飞并不认可:
“单说孙策父子隐匿传国玉玺,助袁术僭越称帝,已然是大汉叛贼也!根本没有迷途知返的可能。
周瑜明知其罪过,还助其兴兵进犯吴郡、会稽郡,残害忠良,此非反叛,何为反叛?
再者,孙策进攻张勋,并不是反对袁术,而是收拢其兵为己用后,立即退回曲阿休养,全无进攻寿春之动向,其反心还不明显吗。”
周崇闻言心道:
“这年头,天子暗弱,谁不割据一方?
若按你的说话,袁绍没有反心?公孙瓒没有反心?刘表没有反心?
马腾没有反心?刘焉刘璋父子没有反心……”
他嘴上却道:
“张豫州一定要将吾侄划为逆贼,难不成欲兴兵讨伐镇杀之?”
张飞摇头:“我只是希望周瑜迷途知返,放弃孙策离开丹阳,免得给忠烈满门的周氏招致灾祸。”
周崇面色不悦:
“吾侄从无反心,何来迷途知返的说法?还请张豫州明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