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瑶双手捧着茶盏举到眉间:“爷爷福寿安康。”
付生指尖轻轻沾了下,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,又将剩下的茶递了回来,阿瑶双手接过,将余茶一口喝了。
妹妹付琼说这喝长辈剩下茶,寓意“亲恩不弃”。
到赵春梅时,阿瑶深吸一口气,将茶盏举过眉间:“请母亲用茶。”
赵春梅接过茶盏时,明显感觉杯底被塞了个东西,她神情依旧冷漠,小拇指悄悄将那东西勾进了掌心。
接下来就是焚香告祖的环节,祠堂早已经摆上了整猪、整羊、整牛的祭品。
付家众人带着阿瑶进祠堂,先是焚香,三跪九叩之后,付生当着六门众人诵读祭文:“列祖列宗再上,今有血脉归宗……”
阿瑶侧头看付琼,她轻轻点了点头,也就是说,林涧这会已经行动了。
按照约定好的时间,九点一刻林涧准备行动。
宾客都在付家宅子里闲逛,只有赵春梅的院子大门紧闭,林涧默默观察了下摄像头,倒是避得开。
远远地,齐福比画了个行动手势。
林涧退后几步,忽然一个大力俯冲,双手一捞就翻上了墙,他沿着墙又爬上了屋顶。
他俯身贴在屋脊上,湿滑的有些脚步打滑,他屏息凝神,听见屋檐下传来两个婆子的说笑声。
“夫人说今日祭祖要穿那件绛紫的......”
“可她不是讨厌那位小姐吗?这么会想穿那件衣服?”
脚步声渐渐远去,林涧脚尖扣住屋檐的横木,一个倒挂金钩,轻轻地落在了二楼的窗棂前。
这间房大白天窗帘全部拉着,窗户推着竟纹丝不动,里面竟然锁死了。
林涧眉峰一蹙,自舌底吐出一个刀片。
突然,远处传来齐福的急促的口哨声,有人来了。
林涧一个仰起,横爬在檐下的横梁上,他放慢呼吸,等待院子里巡逻的人走过。
等脚步声彻底消失的拐角,终于打开了窗户。
林涧翻身进屋,梳妆台铜镜映出他紧绷的下颌,梳妆台收拾得很整洁,所有的东西分门别类。
他一一记下物品的位置,将所有的东西挪开查看,确认没有机关暗门之类,又一一还原。
突然,楼梯上传来脚步声。
要命,齐福怎么没给信息?
情急之下,林涧立刻闪身躲去了床下边,他看到了一双女士的小羊皮高跟鞋慢慢走上妆台前,赵春梅竟然提前回来了!
高跟鞋“笃笃笃”走去博古架前,林涧听见三长两短的敲击声传来,紧接着“咔哒一声”,像是暗格一类的东西弹开。
林涧屏住呼吸,从床底的缝隙中,他看见赵春梅拿出一个皮质的手札,她的指尖在封面上轻轻摩挲了很久。
忽然又去梳妆台前拿了笔,不知道写了什么东西。
之后,赵春梅出了屋子。
确定人走远了以后,林涧一个翻滚从床底窜了出来。
他走去梳妆台前看,那本牛皮手札放在桌上,桌上还有个纸条,娟秀的字体写着:“小心赵春梅说的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