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傻女人,一心孝敬公公。
却不知这份孝心成了催命符,成了逃不脱的牢笼。
“婶婶,”阿瑶突然开口,“江红玲还活着,就在我院子里。您有空可以去找她叙旧。”
“啥?”罗婶子手中的筷子\"啪嗒\"掉在桌上,“她没死?”
阿瑶肯定地点头:“不如您再做道她爱吃的,一会儿亲自送去?刚好叙叙旧。”
罗婶子开始不信,但看阿瑶笃定的眼神,终于信了,她激动得手足无措,转身就往厨房跑。
阿瑶一扭头,正对上二郎神幽怨的眼神,这才想起自己的承诺。她冲着厨房喊:“罗婶子!给这馋狗也来盆肉,不然它真要咬我了!”
罗婶子端出一盆生肉倒进狗碗,嘴里念叨着:“畜生就是畜生,还敢咬主人家?要我说,咬人的狗可要不得……”
*
阿瑶离开后,屋内的空气骤然凝固。
“二十年不见,”付生把玩着腕间的骨钏,声音像是从冰窖里透出来的,“你的脾气还是一点没变。”
喜婆婆冷笑:“拜你所赐,这脾气想改不了了。”
付生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,忽然扯出个瘆人的笑容:“当年要不是我手下留情,你以为还能坐在这儿说风凉话?”
“留情?”喜婆婆猛地拍案而起,茶盏震得叮当作响,“那我情愿跟着付章去了,也好过看你这副恶心的嘴脸。”
付生终于恼羞成怒,突然掐住喜婆婆的下巴:“不知好歹。”
“留着我,逼我讲生死刀在哪里?”喜婆婆却突然朝着他淬了一口,口水顺着他额上往下流,“付生!你以为做了人傀,吃了至亲血肉就能长视久生,你看看你现在…你还个人吗?你有感情吗?”
喜婆婆喘着粗气:“做梦吧,你永远别想知道!”
僵持了片刻,付生突然松开手,阴森森地笑了:“阿瑶可是你养大的,我不信你对她没感情…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张口,我有的是耐心。”
等付生的脚步声彻底消失,喜婆婆瘫软在椅子上,冷汗浸透了后背。
这场豪赌她赢了。
付生果然在找那把生死刀,而这将成为她最后的筹码。
窗外,忽然狂风大起,树叶打着璇儿飘落在台阶上。
饭也吃了,不知道喜婆婆和付生说完了没,一时半会她又没地方去,只能顺着石子路往花园那边走。
风一起,吹得她浑身一个哆嗦。
转眼间,下起了雪粒子,落在身上更冷了,她只好带着二郎神往屋檐下躲,刚走廊下,就迎面撞上了一个人。
阿瑶抬头,是林涧。
他手里拎着着东西,差点被她一头撞掉了,林涧手疾眼快地又捞了回去。
阿瑶狐疑:“什么东西啊?这么宝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