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枕霞阁院门口,沈季同没再往里走,“沈某就不再相送了。”
郑凝珍和桑七回了一礼,便去看自己的新院子去了。
沈睿明在门口拽着裴猊不松手,“我要和师傅一起!”
沈季同闭了闭眼,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他这个父亲,什么时候才能有裴猊的分量重…
裴猊抬手拍了下他的头,“回家,之前几时学,今后便几时到这来。”
他又冲沈季同说道,“沈叔,我近来有一事,过几日我回来再让明儿来。”
沈季同点点头,“好,若是有我能帮的,你一定别客气。”
裴猊点了下头,去了自己院子。
沈睿明的嘴撅得很高,沈季同拉着他回沈府。
这座院子并不是空宅,是他今日才买下来的,离沈府最近的宅子。
以后住得近,便能常来往。
新的枕霞阁里的摆设更多,两间厢房布置得也更华丽。
桑七大概扫了一眼后,便拿出了自己的书继续看。
郑凝珍想沐浴,发现没丫鬟,一脸绝望地走进了桑七的屋子。
“阿七,我忘了把宝珍带来了…”
桑七笑了,“宝珍要忙着卖点心赚银子呢,你便是带,也带不来。”
郑凝珍叹了口气,“那我这会从哪去弄个丫鬟来,唉。”
桑七站起身,“明去雇个丫鬟吧,我去给你烧水。”
郑凝珍眨眨眼,“你等会。”
说着她就快步走了出去。
桑七又坐了下来,继续看书,遇到了不认识的字,想抬头找夫子,却没看到。
她干脆拿起书准备去找夫子去。
裴猊正好走到她门口,准备敲门。
门就从里面开了。
桑七一脸惊喜,“夫子,你来教我识字了么?我正碰到一个字不认识,要去找你呢!”
裴猊接过了书,念着桑七指着的字,“壤,土壤,壤界,天壤之别,就是天与地的差别。”
桑七回到桌前,提笔将这字写下来,嘴里也跟着念。
裴猊垂眼看着她的眉目,烛火昏黄的光为两人嵌上一层岁月静好。
直教到桑七打了个哈欠,裴猊才合上了她面前的书,“睡吧。”
桑七点点头,“夫子也睡个好觉。”
“我有事出去几天,这几天若是有不认识的便去问郑婶。”裴猊突然说道。
桑七的瞌睡一下散了个没影,“夫子什么事?我能和夫子一起么?”
裴猊摇了摇头,“等我回来。”
说完他摸了摸桑七的发顶便转身走了。
桑七看着他的背影,眉头紧蹙。
夫子除了去找沈睿明离开过,其它时候从不曾离开过,这次很突然,却什么也没说。
她叹了口气。
夫子不在,太阳还是照常升起,她还是大清早起来习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