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渊谷·异兆初现
星舰降落在星渊裂谷的边缘平台时,暮色正被紫金色的星雾笼罩。楚旭的星舰刚触地,一道身影便从星雾中走出——他身着青灰暗纹锦袍,腰间挂着七枚星纹玉牌,每枚玉牌都刻着不同的古文明星图,最中央的一枚,竟与楚旭残臂的星纹如出一辙,只是多了道裂痕。
“楚公子,星渊族等您三百年了。”男子的声音低沉如钟,带着几分金属摩擦的冷感,“我是星渊族的‘渊使’玄烬,您可以叫我‘玄先生’。”
楚旭微微颔首:“玄先生不必多礼。我能感受到,这座谷每一块石、每一缕风,都浸透着古文明的重量。”他的目光扫过谷中——数百盏星轨灯在星雾中明明灭灭,灯芯是半透明的星骸碎片,每盏灯都刻着与渊牌相同的星图;廊下的石案上,摆着用星骸碎片研磨成的“渊髓粉”,粉末泛着与星轨同频的幽蓝。
“那是‘渊明灯’。”玄烬轻声解释,“当年星渊族为守护星骸枢纽,用星轨技术将意识封入灯芯,延续着‘平衡星轨’的道统。三百年前,最后一盏灯熄灭时,族中长老留下预言:‘当星骸核心的金光刺破星渊,持火者将携新钥而来。’如今,您的星核源晶与星渊碑共鸣,正是预言应验之时。”
楚旭的残臂突然发烫,星纹在皮肤表面游走。他的量子意识与星骸核心产生共鸣,看到了更震撼的画面:古文明的星轨网上,每颗星都对应着一个“渊者”——那是星骸能量的“守衡人”,用生命为代价维持星骸的稳定。但与以往不同的是,这些“渊者”的意识并未消散,而是以更隐秘的方式存续,等待着与星骸核心的“新对话”。
“玄先生,我需要见一位‘星纹匠’。”楚旭直入主题,“古文明的星轨技术,需要有人能解读星骸记忆中的‘渊道密码’。”
玄烬的目光微动:“您说的是‘铸渊师’?”他指向谷中一座半掩在紫藤中的石屋,“百年前,最后一位铸渊师‘沉渊’在星骸暴走中陨落,但他的学徒‘清渊’还在。清渊今年五十岁,是星渊族最年轻的星纹师——也是唯一能看懂‘星渊星图’的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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铸渊庐·沉渊遗韵
石屋的门楣上挂着一块锈迹斑斑的铁牌,刻着“铸渊庐”三个古篆。楚旭推开门,一股混合着金属与星骸碎片的清冷气息扑面而来。屋内的案几上摆满了星轨工具:刻星刀、熔星钳、校星尺,每样工具上都刻着星图名讳;墙角的渊炉正“嗡嗡”作响,炉中浮着几枚泛着幽蓝的渊髓丹。
“您是……持火者?”
声音从渊炉后传来。楚旭抬头,看见一位身着靛蓝裙裾的女子正放下手中的刻刀。她的手指布满老茧,却在星纹刻画上精准如机械;她的左眼是普通的棕褐,右眼却泛着幽蓝的光——那是融合了星骸能量的“渊瞳”。
“我是楚旭。”楚旭伸出手,“前世的太子阿旭。”
女子的手指微微一颤。她颤抖着伸出手,指尖轻轻触碰楚旭的残臂星纹。当星纹与渊瞳产生共鸣的瞬间,她的右眼突然溢出泪水:“阿旭……真的是你。我幼年时听长老说过,持火者的血脉会与星渊星图共鸣。今日一见,果然如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