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汪靖渊有这么厉害，连你这个地境九阶都杀不了他？”

林皓轩很是为难，“这怎么说呢，也不是杀不了，是不能杀！”

“这里面牵扯太深，还涉及到师门隐私，请恕我不能直言，抱歉！”

杨繁大概是听明白了，怒拍桌子，“你这不是言而无信吗？”

“亏我这么信任你的人品，二话不说就让你把傅惜雪给带走了，你倒好，现在一句牵扯太深，涉及隐私就打发我了？”

“你对得起我对你的信任吗？”

“你必须给我一个让我信服的理由！”

就算无理也要闹三分，这种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别人的机会杨繁当然不会放过，东西也好，信息也罢，能薅一点是一点。

“这......”林皓轩白活八十多年，人情交往方面似乎没多少经验，完全被杨繁牵着走，被杨繁这么一通数落，内疚之意又深了几分。

“我真的不能说，抱歉！”

杨繁内心不住惋惜，林皓轩分明已经动摇了，可他那该死的原则又将他给拉了回去。

他思忖片刻，眼珠转动，“这样吧，我也不为难你，我来问，你来答，你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就行，这总没问题了吧？”

林皓轩愣了一下，他认真想了想，还是不太能理解杨繁的意图，不过他还是答应了。

他修养是好，但也不想这么卑微，无奈自己理亏在先，师门又明确传达了意思，让他不能跟杨繁对着干，最关键的是他打不过杨繁啊！

杨繁思考片刻，问道，“你之前连汪靖渊是谁都不知道，所以这个人跟你以及你的师门并没有直接联系，对不对？”

林皓轩点头。

“你不是杀不了他，而是不能杀他，是因为他身边除了卢天翔他们之外还有你师门的其他人，你要杀他，就得先同门相残，对不对？”

林皓轩点头，又摇头。

“你大爷的！点头又摇头是几个意思？”

林皓轩尴尬笑笑，没有说话。

“他势力庞大，杀了他会祸及你的师门，对不对？”

林皓轩点头到半，犹豫了一下，又摇头。

“总之就是如果你杀了他，就会引起某种后果，你承受不起，你的师门也承受不起，对不对？”

林皓轩点头。

“那如果是我杀了他，会不会有这样的后果？”

林皓轩怔住，随即摇头。

“我杀了他，屁事都没有？”

林皓轩又摇头。

“你大爷的！算了我不问了，没意思！”

杨繁气闷得差点吐血，他从头理了一下，发现好像又有了点头绪，林皓轩杀汪靖渊会引起的后果，他来杀的话却不会，偏偏林皓轩所在的师门与汪靖渊又没有直接联系，那就是有间接联系了！

汪靖渊背后很可能倚靠着某股势力，这股势力恰好与林皓轩他们有渊源，所以他们不好下手，如果杨繁自己来动手就没有这种顾虑，但是这股势力不弱，所以林皓轩不能保证杨繁杀了汪靖渊之后能够无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