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宽还以为她改邪归正了,也就渐渐放下心来。
可是很快他就察觉到了不对。
自从严宽,上次把野猪分给大家之后,乡亲们都把他当成了英雄。
可不知道为什么,大家伙一夜之间,好像就变了个人似的。
有的时候,严宽见到别人聊天,刚想去凑凑热闹,大家一见是他就连忙走掉了。
就像是见到瘟神一样。
这天,严宽又听到有人在议论自己,便装作若无其事地走了过去。
果不其然,正在热火朝天闲聊的几个人,一见到严宽,马上就闭上了嘴巴。
严宽朝他们笑了笑,转身离去,只不过没有走远,而是躲在了拐角处。
“哎呦,吓死俺了,刚刚他向俺走过来,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。”
“太邪性了,俺也觉得浑身发冷。”
“看来传言不假,这家伙还真是个扫把兴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!他先把他爹克死了,又把母亲克的得了重病,连他自己也差点一命呜呼,甚至就他那个大伯,也差点因为他死在林场,能不邪性吗?”
“这就是报应啊,谁让他天天去打猎呢!那山神爷能不怪罪吗?俺瞧着,他绝对活不过二十岁。”
“哎呦,俺还吃过他送的野猪肉呢,该不会也被他克吧?”
“啥也别说了,以后离他远点吧。”
……
听了众人的议论声,严宽的眉头也皱了起来。
自己好端端,怎么就成扫把星了?
父亲去世和母亲得病之前,严宽可还没去打猎呢。
这能混为一谈吗?
“肯定是有人故意在抹黑我。”
严宽几乎都不用想,就能确定,一定是徐莺莺干的。
“这个疯婆子,从我身上占不到便宜,就开始暗地里使下三滥的手段了!”
虽然知道了始作俑者,但严宽却一点也不生气。
他只想照顾好母亲和妹妹,过好自己的日子。
至于其他人有什么看法,他才不在乎呢。
“你们把我当瘟神更好,干脆以后大家不要来往了,省得又从我家拿东西。”
回到家,刚一进门,严宽就听到妹妹在哭。
一问才知道,村里的孩子们都不愿意跟她玩。
母亲虽然没说什么,但看她的表情,显然也听到了不少风言风语。
“该吃饭了,你哪儿去?”
见到严宽去推自行车,严母连忙问道。
“我去集上买点猪肉,咱们改善伙食。”严宽道。
“改善伙食?咱们天天吃肉,这伙食还不行啊?你有钱不攒下来,将来娶媳妇儿怎么办?”严母抱怨道。
她来来去去就那么几句话,严宽听得耳朵都快磨茧子了。
严宽道:“儿孙自有儿孙福,你不用老操心我的事儿,钱不就是用来花的?如果不花,那就是纸,别人不愿意跟咱们来往,更好,怎么就瞧瞧谁能把日子过后。”
虽然家里有吃不完的猎物,但这玩意儿味道太骚,必须得用重油重盐,吃多了也难受,而且还对身体不好。
不如买家猪肉实在。
“俺要吃果丹皮,要吃大白兔奶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