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应该把烟戒了。
桑白顺手把刚点的烟摁进烟灰缸。
元朗回头看了他一眼,又看向烟灰缸。
烟灰缸里很多烟头,看得出来这段时间没少抽烟。
“你劝劝她,事情都已经过去了,别再耿耿于怀了,没有人怪她。”桑白把烟头倒进垃圾桶里。
“没有人怪她?”元朗怀疑自己听错了,“这么说好像还是大家给了她天大的恩赐?到底是别人原谅她,还是她原谅别人?”
“她被人那么欺负,到头来还要她道歉,去求别人原谅?这是什么规矩?”
桑白听这话,蹙眉:“幼怡是这么跟你说的?”
元朗耿直了脖子,气得青筋暴起:“我就从来没见过她这么委屈!难道她还会骗我不成?她跟我说的估计都只是个皮毛,幼怡从来不诉苦的!”
桑白脸色几经变幻之后,眼中才一片清明,好像此时才看清了什么。
“元朗,有时候人不要只听自己想听到的。”
“你说我,你以前不是也这样的吗?关于幼怡,你总是无条件相信她,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也会听别人的话了?”
元朗顿了一下,继而又冷笑一声:“不,不是别人,是舒念。她傍上了老男人,你不甘心,你以为站在她那边为她说几句话她就会回来。你不想失去舒念,也不想失去幼怡,怎么这么贪得无厌?”
桑白眉间骤然成冰,一瞬间他甚至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。
“元朗!”陈屿舟一看元朗开始口不择言了,急忙拽了他一下,“我都叫你少喝点酒,一喝多就发疯!”
“我没疯!”元朗甩开陈屿舟的手,“我今天就是来给幼怡要个答案的!”
“幼怡刚回国那会儿我就说过了,幼怡不是舒念,她受不得委屈!这么长时间了,幼怡在宝梵上班上得好好的,也没听到舒念消息了,我以为他已经处理好了,结果呢?结果幼怡受了这么大委屈……之前还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没说呢!”
元朗也不知道是醉酒还是气的,脸红得发黑,肉眼可见的怒气。
桑白冷笑一声。
“你只看到幼怡受委屈,没看到舒念受委屈?幼怡是人,舒念就不是人?”
元朗和陈屿舟都愣住了。
知道桑白现在对舒念有点不一样,但是没想到变化会这么大。
“她受委屈受习惯了,还差这一点两点?再说了,是她非要贴上来的,就受不得委屈了?一切都是她自找的,如果她干脆利落的走,我还敬她是个人!”
元朗泄愤一样的踹了一脚地上的凳子,凳子上的小白兔对他咧着牙笑,像极了买这凳子的人,看得他一股无名火,抬脚又踹了一下。
忽然有什么声音破空而来,他一回头,结结实实一个拳头砸在他脸上。
“哎!白哥,有话好好说,你俩别动手!”
陈屿舟赶在元朗还手之前死死抱住他,“元朗,冷静点,别喝了酒就发疯,这兄弟还做不做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