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上】
沈府祖祠的星陨罗盘逆向飞转,青铜指针划出的幽光将众人笼罩。渊主的虚影从漩涡中探出手臂,暗金色的光芒所到之处,星渊卦象锁链寸寸崩解。裴砚握紧三块星渊器残片,残片间迸发的能量在掌心炸开,灼痛顺着六指蔓延至心脏——这是血脉与深渊之力的剧烈碰撞。
“不好!残片共鸣在加速渊主苏醒!”苏晚的银香囊残骸突然炸裂,香雾化作万千银针,射向漩涡中心。银针触及暗金色光芒的瞬间,被熔成铁水坠落,在地面腐蚀出冒着青烟的孔洞。沈父将破碎的星陨软剑插入罗盘缝隙,剑身上残存的星陨之力与祖祠结界共鸣,撑起一道摇摇欲坠的防御屏障。
五国城大祭司消散前留下的黑雾突然凝聚,在空中组成扭曲的人脸:“双生子,你们以为集齐残片就能扭转乾坤?星渊七器本就是铸造者的囚笼钥匙,当残片归位,牢笼...自然要打开!”话音未落,渊主的虚影完全凝实,他抬手轻挥,整个沈府轰然倒塌,地面裂开深不见底的深渊,无数带着咒文的锁链从中伸出,缠住三人的脚踝。
裴砚感觉体内的星渊核心正在被渊主的力量拉扯,他咬牙将璇玑玉衡残片嵌入碎星锏的凹槽。残片融合的刹那,虚空中浮现出星渊七器的完整虚影,却在触及渊主的瞬间被暗金色光芒吞噬。“这样不行!残片的力量太分散!”苏晚扯开衣袖,露出手臂上初代星渊宿主的血脉纹路,将霜魄弓残片刺入纹路中心。
鲜血顺着弓弦流淌,弓身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银蓝光芒。苏晚拉弓瞄准渊主,箭矢离弦的瞬间,与裴砚六指凝聚的净化火焰、沈父注入罗盘的星陨之力交织成网。然而,渊主掌心翻涌的混沌核心轻易将攻击击碎,反向射出一道暗金色光束,眼看就要击中裴砚。
千钧一发之际,沈府废墟下突然升起一道星光屏障。众人回头,只见沈墨的残魂手持半块玉佩,玉佩与星渊器残片共鸣,在屏障表面勾勒出古老的星渊卦象。“这是先祖留下的最后手段!”沈墨的声音空灵缥缈,“将残片嵌入卦象节点,以血脉为引,方能重启囚笼!”
裴砚与苏晚对视一眼,同时将残片按在卦象对应位置。镇魂铃的幽蓝、碎星锏的银白、焚天炉的赤金光芒交织成锁链,缠住渊主的身躯。渊主发出震天怒吼,混沌核心的力量疯狂冲击囚笼,地面的深渊裂缝不断扩大,眼看就要将整个汴京吞噬。而在漩涡深处,隐约可见铸造者的身影正在苏醒,他的手中,握着完整的星渊七器...
【中】
渊主的怒吼震得天地变色,暗金色的混沌之力如潮水般冲击着星渊卦象囚笼。沈墨的残魂在力量碰撞中变得愈发透明,他强撑着将玉佩抛向裴砚:“用它激活星陨罗盘的核心!这是困住渊主的关键!”
裴砚接住玉佩,六指紧扣罗盘中心的凹槽。星陨罗盘顿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,无数道星渊卦象锁链从地底窜出,与三人用残片凝聚的锁链交织在一起,将渊主死死缠住。然而,渊主的混沌核心突然膨胀数倍,一道暗金色的冲击波瞬间冲散大半锁链,沈父的防御屏障应声破碎。
“这样下去囚笼撑不了多久!”苏晚的银眸泛起血丝,霜魄弓残片在她手中几乎燃烧起来,“裴砚,还记得在北海极渊时,星渊七器的共鸣能压制铸造者吗?我们或许可以...”她的话被突然出现的青铜巨手打断——铸造者的虚影从漩涡深处伸出手臂,轻易捏碎了空中的星渊七器虚影。
千钧一发之际,裴砚突然将镇魂铃、碎星锏和焚天炉残片按在一起。残片融合的刹那,一道银蓝色的光柱直冲云霄,光柱中浮现出星渊七器的残缺轮廓。“原来残片的真正力量,是唤醒其他器灵!”裴砚大喊着将全部星渊之力注入光柱。
镇魂铃的器灵化作幽蓝的魂火,碎星锏的器灵凝成银白的锁链,焚天炉的器灵则化为赤金的烈焰。三股力量与裴砚、苏晚的双生之力共鸣,在空中重组为完整的星渊七器。七器散发出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深渊,铸造者的虚影发出愤怒的咆哮,收回手臂。
渊主见势不妙,疯狂驱动混沌核心。然而,重组的星渊七器组成的囚笼开始反向吸收混沌之力,将其转化为净化光芒。沈父趁机将剩余的星陨之力注入囚笼,星陨罗盘的指针急速旋转,在渊主周身刻下一道道禁锢咒文。
“不可能...你们不可能...”渊主的身影在光芒中逐渐透明。就在囚笼即将完全闭合时,铸造者突然从漩涡深处冲出,手中握着完整的星渊七器,试图打破囚笼。裴砚与苏晚对视一眼,双生之力毫无保留地爆发,七器共鸣的光芒与铸造者的力量激烈碰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