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婉云左等右等,许久都没见到钱世杰的身影,甚至连有关他中状元后的消息也没有一丝半点。
张向明见她愁眉苦脸的模样,关切道:“云儿,你怎么啦,为何闷闷不乐?”
“没怎么。”张婉云强装欢喜:“女儿挺好的。”
王纯说道:“你呀,有什么事就跟爹娘讲,憋在心里多难受啊,若觉得有难处,我们也好给你出出主意。”
张婉云却不想让他们为此操心:“娘,我没事。”
“别瞒我,就你那点心思,别人不知道,娘还不清楚嘛,你肯定在想钱世杰考取功名的事。”王纯知晓张婉云和钱世杰之间的关系,她是过来人,谈情说爱之际,总有些共同点。
被母亲说中,张婉云也不再隐瞒。
她道:“世杰哥中了状元,也不知朝廷会封他什么官,如今官场混乱,女儿只希望他能够推辞,即便真要做官,也最好远离朝廷,去做一方父母官,为百姓谋福。”
张向明重重点头,表示赞许:“云儿的想法甚好,先在外头历练,体察民情,掌握为官之道,日后才会有更大作为。”
王纯打趣道:“你们父女俩,还真是同样的性情。”
张向明忽然间皱眉:“不对,不对呀,科考放榜已有多日,那钱世杰应该已经进过宫,获封官职了,按理说,他该把消息告诉云儿的,莫非中途有什么变故?”
听到最后,张婉云心生不安:“难道……是因为他拒绝做官,所以被人为难?”
张向明摇头:“拒绝做官,应该不会被人为难,他们没有理由非得让人家去做官啊。”
钱世杰的情况究竟如何,大家只能猜测。
张婉云估计,他要么是因为做官的问题还在朝廷与人商谈,要么在回来的路上遇到麻烦暂时脱不了身,要么是打算给自己一个惊喜。
除此之外,似乎没有其他的可能。
王纯安慰女儿:“你也别心焦,实在不行,就让你爹想办法去找人去问问。”
张向明虽然被贬为庶民,但还有两三位老朋友留在朝廷继续为国效力,如果能联系到他们,就不难打听出钱世杰的消息。
钱世杰有没有做官,他们必定知道。
“我看无此必要,这件事,还是等他回来亲自跟云儿说为好,一点小麻烦,相信难不住他这个状元郎的。”张向明道。
“是啊,不用爹爹出面。”张婉云对王纯说:“女儿再等几天,总会有消息的。”
“好吧,你既有耐心,那就再等几天。”王纯道。
张向明眨了眨眼睛:“不知为何,我总觉得这家里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。”
王纯笑着说:“还能有什么事情发生,自然是那状元郎来我们家提亲娶媳妇呐。”
张向明料想的并非此事,但不便扫了妻子的兴致,遂道:“娘子所言极是,状元郎登门提亲,娶云儿过门,除此之外,还能有什么事情。”
说罢,他也感觉自己或许是过于疲劳,一时想多了。
糟糕的事情,总是越想越离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