蒙格台的话音刚落,紧接着便是一阵“哎哟哎哟”的惨呼声。
只见前面的北楚士兵一屁股坐倒在地,扳起脚来查看脚底的伤势。原来,他们踩到了埋在草皮下的尖锐物体,脚被戳破,痛得难以走路,因此坐倒。
旁边的士兵发现异常,立即止住脚步。
宁军趁机用火铳攻击,惊魂未定的北楚军不知该往哪里走,有的甚至抱头鼠窜,着地翻滚,狼狈至极。
“快撤,回城!”眼见己方军队损失惨重,无心再战,蒙格台只得下令撤军。
他骑在马上,压了满肚子的怒气无处发泄:“可恨,可恨呐,没想到,他们还会用火铳,本帅早该料到的。”
方慧平试图宽慰:“大帅,这只能怪那孙靖太过狡猾,诡计太多,不过,我们现在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底牌,火铳固然厉害,却也有办法对付,孙靖得意一时又能如何,最终还不得败在您手中。”
蒙格台正在气头上,方慧平的话只让他感觉无比烦躁,他出言毫不客气:“光讲这些废话有个屁用,给本帅出点好主意,那才实在。”
宁军大营,孙靖对守护粮草的士兵论功行赏。
有士兵好奇地询问:“将军,这些火铳怎么就能击退如此多的北楚兵呢?”
孙靖告诉他们:“蒙格台自起兵以来,一路进展顺利,难免会有些心高气傲,因此小瞧了我们,所以,得给他们点苦头尝尝,其实,这也是冒险之举,如果他再聪明些,今天吃败仗的可就是我们了。”
“将军,既然此物这般厉害,那为何不早用?”士兵问。
孙靖道:“这关键之物嘛,自然要用在关键的地方,好东西也不能随时使用,否则他们就有充足的防备,等他们想出应对之策,再用此物攻击他们,便不会有那么好的效果。”
另一队宁军士兵探明了北楚军的屯粮之地,回来后立即向孙靖汇报。
孙靖当机立断,决定焚烧北楚军的粮草。
蒙格台率领残兵败将退走,待回到原州城下时,不由得一愣,只见东门外有大量士兵包围,想从东门入城,已经是不可能了。
原来,孙靖得知蒙格台从东门出城后,立即派人抄小路传信,让潘飞调出五千兵马转移至东门外,让城外的北楚军难以入城,彻底截断城内外的联系。
蒙格台这才明白,孙靖早就知道东侧有偏门,当初沾沾自喜的,殊不知上了大当。
事到如今,后悔已然无用。
“可恶,可恨,可恨!”蒙格台连吼三声,怒火攻心,竟从马上跌落。
有人将他扶起,问道:“主帅,去路已断,我们现在该怎么办,要不要跟他们拼了?”
蒙格台摇头叹息:“虎父无犬子啊,这个孙靖,比他老子还要精明,可我也不是那么容易认输的,硬拼不可取,速从娄烦调军支援。”
十月初三,从娄烦调来的五千兵马抵达原州城,准备与城内的北楚军前后夹击,打破宁军的包围。
潘飞见敌方有援兵赶到,一边派人通知孙靖,一边调出部分士兵,转到东门处作战。
两军相遇,立刻展开激烈的厮杀。
潘飞身先士卒,大刀挥动,横劈直砍,立时挑翻了几名北楚士兵。
“鼠辈,往哪里跑,拿命来!”蒙格台举刀向潘飞一指,拍马疾冲过去。
他是北楚国的悍将,佩服的人屈指可数,对于潘飞这样的二流将军,自然是看不上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