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为凶兽,相柳可以通过进食些微回血,再加上他在外面学到的愈合之术,伤口即便不会快速愈合,也不会加剧恶化。
为了照顾人族的脆弱身体,相柳多少学了些医术和制药,他之前已经用了药,只不过他不愿意拒绝南蔷,把塞牙缝的小鱼全吃掉了。
徒留那条大鱼,被南蔷三百六十度的展示给他看过后,又塞给了他。
填鸭不过如此。
等毫不犹豫的吃光,他发现南蔷眼巴巴的瞅着自己。
相柳灵光一闪,心情不免越发愉悦,扬起薄唇,“这次的收获很不错……”话音戛然而止。
他看了看天色,看了看南蔷那双熬了一宿却美丽如故的双眼,又看了看天色,少年过于惨白却依然不失精致的脸庞沉了下去。
南蔷扭过头,努力划船,就是不与他对视。
相柳从来不会对南蔷发火,可今天他着实气到。
在危机四伏的深海钓了一宿鱼,她真是太不在意身体了。
相柳更气的是自己,如果他再强大一些,又怎么会受伤晚归留她一人在海面。
他不知该如何疏解这种复杂懊恼的心绪,只能把沉默坚持到底。
在南蔷伸出手想要搀扶他上岸时,相柳立刻躲开,忍了忍,他垂眸轻声解释着,“衣服脏!”
说完,拎起南蔷手上盛满海藻的小木桶,大步走回了家。
少年腰肢紧致,肩宽腿长,迈着两条大长腿走的并不快,时不时停下,回头等着她。
阳光明媚,洒在他惨白精致的脸上,湿漉漉的衣服早已干透,被海风一吹,带走了最后一滴水珠,眼中的温柔却仿佛要溢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