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手里攥着李锋的秘密,只要乐意,李锋就得去监察处喝茶。
有把柄在手,怕什么?
再说了,陈松平时就把李锋玩得团团转。
“陈老大,咱们找个地儿单独聊聊怎么样?”
李锋瞧着他,声音跟之前大不一样,透着股奉承劲。
陈松嘴角微微上扬,这家伙服软了。
打了个响指,“行,就在这家店。”
刚进门,还没走的经理又迎了上来,给陈松安排了最好的包厢,还想安排几个姑娘,但被陈松给拒了。
一屁股坐在真皮沙发上,陈松不紧不慢地说:“李sir,有什么说什么。”
李锋先抄起一瓶啤酒吨吨吨喝了几大口,喝完后说道:“陈老大,之前是我有眼无珠,没看清形势。希望您大人有大量,别跟我一般见识。”
陈松瞧着他,笑着回应:“别这么说嘛,不打不相识嘛。”
朋友哪有敌人靠得住。
更何况是手里攥着把柄的“朋友”。
李锋一听到那话,心里头的重担立刻就轻了不少:“陈老大,我问你个事哈。”
“讲吧。”陈松回了句。
“李佳成家里人的头发,是不是你让人给剃的?”李锋的眼神紧紧锁着他。
陈松喝水时,故意装出一副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的样子。
“李警管,您可能是搞错了。别说这事我不知道,就连李佳成是哪路神仙我都不知道。”
证据呢?证人在哪儿?
刚服软就想让我信你?你想得美。
李锋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失望,说:“陈老大,就当我是随便聊聊这个案子。那个李佳成,是个大款,报了警说有人要害他。”
“这案子直接让重案组的陈帮办给接了,我就是个跑腿的。上头对他的事特别上心,稍微搞大了点就要严查严惩。”
“说不定整条街都得倒霉,到时候再想办法就来不及了。”
陈松笑了笑:“这案子确实挺难办的。”
靠,你这是在威胁我吗?
嘿,严惩?你试试看能不能动我这条街一根汗毛。
现在这个时候,除非国家出手,不然谁也动不了现在的局面。
而国家要是想插手,也得等上一段时间。
“你……”李锋见陈松还是不愿说实话,只能接着说,“皇蒂松,洪兴的甘兴泰对我有大恩,你查出来了,但有件事你还没查到。”
陈松看着他。
李锋接着说:“其实我是蒋天生的私生子,我还有个名字叫蒋伟安。”
“什么玩意?”
陈松的嘴巴张得老大,觉得已经没什么能让他吃惊的了。
但李锋这事,还真是个例外。
他惊讶得嘴巴张了两秒才合上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陈松给他倒了杯啤酒,还兑了点羊酒进去。
李锋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。
陈松又给他倒了一杯,李锋再次一饮而尽。然后满脸通红地瘫在沙发上,开始慢慢讲起了自己的故事。
“我妈是个交际花,生下我以后也不受待见。我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,后来出国了,回来后就考了警校。最近社团出事了,才又找上了我。”
“……火石州?”陈松慢慢地吐出这三个字。
对,就是火石州。甘兴泰在洪兴里头,除了那个老顽固,是唯一知道我真实身份的人,小时候他没少帮我。
李锋说起甘兴泰时眼眶都红了,拿起啤酒对着瓶子猛灌。
“你跟洪兴有这么深的渊源,为什么告诉我?”陈松问。
“实在瞒不住了。”李锋咬牙切齿地说,“蒋天生那老家伙找我,让我对付你,根本不顾我的死活。既然这样,那我也懒得再藏着这个秘密了。”
他说这话时,眼里充满了恨意。
陈松淡淡道:“你就不怕我告诉蒋天生你的事,让他给你划分地盘?”
李锋大笑:“陈老大,要是他真在乎我,怎么会在我刚出生时就把我扔掉,让我妈一个人辛苦抚养我呢?一想到我身上流着他的血,我就觉得恶心。”
“你说的这些,我会让人去查清楚。”陈松说道。
“随便查。”李锋冷漠地回应,“要是我说谎,我这颗脑袋你随时拿去。秘密我已经告诉你了,陈老大,我以后也不会再来找你麻烦,希望你也给我留条活路。”
“什么活路?”陈松盯着他问,“你还想争洪兴老大的位置不成?”
“那个位置我可不感兴趣,我现在的身份挺好的。我能帮你,以后洪兴的人找我麻烦时,还望陈老大能出手相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