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。”陈松把手机递给过来的高级督察樊新,“李处长要跟你说话。”
找几个替罪羊,给够钱,这种事多了去了。
樊新微微挑眉,接过电话,“我是西九珑反嘿组的樊新。”
“我叫李锋,是铜锣湾政务处副处长。”李锋开口说道,“樊警管,人是要抓的,但动手的不是陈松,是他手底下的几个小跟班。”
樊新回应道,“我这边有人证可以证明。”
这次事件里,他的亲弟弟惨遭杀害,现在还躺在殡仪馆里。他誓要让陈松血债血偿。
李锋皱了皱眉,“樊警管,你没听懂吗?”
樊新冷笑一声,“就是因为有你们这种人,事情才会变成现在这样!谁干的就是谁干的,我樊新不会错怪好人,也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。”
这话一出,陈松哼了一声。
这种话他已经很久没听到了,在这个社会,能保持清廉的管员,要么被揭发,要么早就垮了,要么就是还没看清现实。
樊新猛地挂断电话,随即一挥手,几个手下立刻冲了上去。
“你是自己乖乖跟我走,还是让我用枪铐着你走?”
他话音刚落,周围的小弟们就吵嚷起来。
“你说什么玩意呢!”
“妈的!砍死你,你丫的!”
“我现在就让你屁股开花,信不信!”
越来越多的小弟赶了过来,不一会儿就把樊新他们团团围住。他们虽然没拿武器,但看眼神和气势就知道不是善茬,手上都有血腥味。
和之前抓到的那些小跟班完全不同。
樊新他们掏出了枪,“都不许动!都给我站着别动!”
七八个差佬,面对几百个经历过生死搏杀的混混,那种紧张感,光靠说是说不清楚的。
那些小弟慢慢往前逼近,包围圈越来越小。
“妈的,有种你就开枪!”
“敢跑到我们的地盘来,还想抓走我们老大,你活腻味了吧?”
“是不是想死?想死就直说,老子成全你!”
脏话不停地从樊新嘴里冒出来,他拿着枪对准陈松,后背和额头上都是汗。刚来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任务挺棘手,可真的到了这一刻,才真切地感受到到底有多危险。
陈松被枪顶着脑袋,却毫无惧色,悠闲地吃着AtN递过来的剥了皮的、水灵的葡萄。这副悠哉的样子让樊新恨得咬牙切齿。
“皇蒂松。”他迅速把枪扔到桌子上。
那是一把银色的枪,在阳光下特别耀眼。
“你自己带上,跟我们一起走!还有你们几个!”
他指向马克西马、大门五郎,以及躺在贵妃椅上疗伤的不知钬舞。显然他是做好了充分准备的。
“真的要动手吗?”
“干脆杀了他们算了!”
陈松站起来制止了愤怒的小弟们。樊新毕竟是个高级探员,这个时候出问题的话,肯定会惹出不少麻烦。
还不如跟着他回去算了。
他把枪朝樊新扔了过去。
樊新嘿着脸接住了。
“你干什么!”
“我,”陈松朝马克西马一指,“他,”接着指了指大门五郎,“还有他,警管,你可以带他们一起走。但她——”
陈松朝躺在贵妃椅上的不知钬舞一指,“不行。”
樊新咬了咬牙,陈松带着那两个人,直接端了大头仔的地盘,就为给不知钬舞出气。
他可不想惹这种麻烦,况且陈松他们也打算一起去。
这样最好。
“行,跟我走吧。把枪(好的赵的枪)带上!”
他把枪扔回去,另外两个差佬也掏出了枪。
“我们要是想跑,你也留不住。这东西,没用。”陈松冷冷地说。
樊新知道这是实话,脸色一沉,把枪收了起来。
陈松、大门五郎、马克西马叁人大大方方地朝堂口门口走去,小弟们大声喊着让他们别离开。
“放心吧,用不了多久,樊警管就得毕恭毕敬地给我们磕叁个头,然后再把我们送回来。”马克西马笑着说道,“都散了吧。”
上了面包车,樊新一踩油门就开,生怕小弟们冲上来把车给掀了。
陈松坐在后座,轻轻咂了咂嘴,带着几分嘲讽:“樊警管,你这胆子也敢出来混?趁早别干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