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太医没有理会她,只对朱宏荣说:“皇上若是不信,微臣可以再找几位太医前来作证。”
朱宏荣挥了挥手:“不必了,你先退下吧,都是自己人,作什么证。”
冯太医依言退出。
让他找几位太医前来作证,他去找的人自然是会帮他说话的,没有任何意义。
芫香怒视着马公公,直恨得咬牙切齿:“你……你这卖主求荣忘恩负义的无耻之徒,就算是我拿的药又怎么样,实话告诉你,那药也是我自做主张放在酥饼中的,一切和娘娘无关。”
她眼见形势不妙,三言两语便想把罪责揽到自己身上,打算牺牲自己,保全丽妃。
“什么,药是你放的。”李贵妃笑道:“哎哟,那可真是奇怪了,本宫的生辰宴你可没有参加啊,你怎么放的药?”
芫香无话可说,她那日的确不在场,连酥饼都没有见到,又如何往里面放药。
朱宏荣看着垂头不语的丽妃,摇头叹息:“丽妃,姓马的已经招认,这瓶东西,是从你床底下搜出来的,你作何解释?”
说罢,他右手猛地一甩,将那瓶子掷了过去,“啪”地一下摔在丽妃面前,碎瓷四散迸溅。
丽妃缓缓抬起头,两眼含泪道:“皇上,臣妾根本就不明白,这是怎么回事,臣妾并没有让芫香去太医院拿什么药,这瓶东西,定是居心叵测之人偷偷放于臣妾床下,皇上莫要听信谗言。”
她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,梨花带雨般地哭起来。
王公公道:“是啊,皇上,您忘了丽妃娘娘中毒昏迷的事了吗,她也是受害者啊。”
张婉云心中默念:“丽妃能有这两个忠心耿耿的人冒死相护,也算是有福了,可惜她惹到李贵妃,只怕很难躲过这一劫。”
“啧啧啧,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,事到如今,还想狡辩,好,今天就当着大家的面,把一切都给弄清楚了。”李贵妃大声说。
众妃也等待着真相揭晓。
李贵妃故作神秘:“你们应该都觉得奇怪,众目睽睽之下,丽妃是怎么在酥饼中放药的。丽妃,你如果识相,就趁早说出来,坦白从宽,或许,还能捡回条性命。”
丽妃听到李贵妃所言,料想她已经知道自己下药的伎俩,心中不由得一慌,惊惧之态,在面上明显地表露出来。
朱宏荣板起脸,冷声问道:“丽妃,快跟朕说实话,这药,究竟是不是你弄的?”
丽妃噙着眼泪,对上朱宏荣锐利审视的目光,不敢多看。
她低下头,一时难以作答。
朱宏荣见她没有声响,且表现古怪,喝道:“别总是哭哭啼啼,哭有什么用,快说!”
“药……这药是……”丽妃支支吾吾地,连一个像样的词也吐不出。
张婉云想帮她说几句话,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见场上气氛压抑紧张,就没有开口。
如果帮她说话,大概会被人当作她的同党对待,不仅起不了作用,还得使自己跟着遭殃。
李贵妃得意道:“皇上,丽妃生性狡猾,她现在还想用那套苦肉计来博取您的同情呢,您可别上她的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