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淑妍的话说完没多久,便走进一个打扮朴素的人,他身穿粗布麻衣,像是市井平民,手中拿着两只破破烂烂的碗,也不知道他要干啥。
众妃小声交流起来,这样一个乞丐似的家伙,估计琴棋书画皆不通,诗词歌赋均不会,那他又会展示什么精彩的技艺。
“这是做什么,拿着个破碗,莫非是要在宫里讨饭?”朱宏荣心中生奇。
朱淑妍笑道:“大家无须觉得奇怪,他呀,会变戏法,可精彩啦,城里的百姓经常去他那场子上观看,今天,我特意把他叫来,也好让你们开开眼界。”
“变戏法,这倒是新鲜。”朱宏荣向那人招了招手:“那你就过来露几手吧,让大家见识见识。”
“万岁爷,这只是些雕虫小技,草民献丑了。”那人说。
他并未直接动手,而是有些为难的样子。
朱宏荣见状,问道:“怎么啦,既然你要展示戏法,为何不赶紧行动,还在犹豫什么?”
那人看向朱淑妍,朱淑妍向他使了使眼色,他才对朱宏荣说:“草民斗胆向皇上借桌子一用。”
“桌子?”朱宏荣的目光落在某处,伸手一指:“那边有张空的,你搬过来用吧。”
皇帝开口,他便放心地将桌子搬过来,把两只碗放在桌子上面,并摊出六枚铜币。
接着,他又从中点出三枚铜币放在左侧,另外三枚铜币则放在右侧,请众人看仔细之后,各用一只碗扣住,每只碗下便都有三枚硬币。
完成这一波操作,那人便说:“万岁爷,各位娘娘,草民要演示戏法了,请看好了,千万别走神。”
朱宏荣忙提醒张婉云:“婉云,他要表演戏法,你仔细瞧着,看他能变出些什么花样来。”
张婉云点了点头。
只见那人伸出双手,上下左右快速地绕起来,时而在碗边一掠而过。他的动作极快,旁人也看不清楚有何奥妙。
众人目不转睛地看他操作,生怕错过了最精彩的地方。
既然是变戏法,那碗底铜币的变化自是大家所关注的焦点,他的动作如何反倒不重要。
过了一会儿,那变戏法的人突然伸出手指,指向其中一只碗,嘴里还念念有词,念毕,他长长地吐口气,并将碗揭开,道:“请看。”
众妃撑起脑袋往桌面上瞧着,有人吃惊地站立起来。
良贵人直接起身走到那桌子旁边,看了看变戏法的人,随后又摸摸碗和铜币。两者都是很普通的东西,她并未察觉出异样。
刚才那碗底下明明是三枚铜币,现在却仅有两枚,另外一枚究竟去了哪里呢?
良贵人好奇心十足,索性将另一只碗也揭开,看到眼前的景象,又是大惊:“哎呀,这到底是怎么变的,这儿又多了一枚,之前三枚,现在成四枚啦。”
那变戏法的忙道:“还请娘娘勿动,否则,戏法可就不灵验啦。”
良贵人颇感无趣,随手一抛,将碗丢在桌子上:“有什么稀奇古怪的,不就是只破碗嘛,你变你的戏法,灵不灵验与我何干。”
朱宏荣瞪了良贵人一眼,嗔道:“你不爱看就别看,坐下好好吃你的饭,在此动手动脚的,成何体统!”
良贵人被朱宏荣训斥,心突突乱跳,慌忙退回原位,不敢乱动。
在朱宏荣的眼里,这些妃子都是多余的,她们和寻常的宫女几乎没有差异,区别仅仅是多个名号罢了,不把她们当妻子看待,自己也不想做她们的丈夫。
那变戏法的人接着表演,他仍然像前一次那样操作,先交代清楚,让众人看仔细,左侧是四枚铜币,而右侧是二枚。
然后,他用左手边的碗扣住四枚铜币,右手边的碗则扣住两枚铜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