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宏荣看着张婉云,脉脉含情道:“婉云,你笑的样子,是全天下最美的。”
“怎么,难道臣妾哭的样子不美吗?”张婉云难得跟他撒了回娇。
“美,当然美,你怎样都美,只不过……”朱宏荣使劲思考接下去要说的话:“你为什么想着哭呢,开开心心地不好嘛,看着你哭,我会难受的。”
“人有喜怒哀乐,不是臣妾想哭,该哭的时候自然得哭,难不成心里难受,还要强迫自己笑吗?”张婉云道。
“我最怕你哭啦,你可明白,你的眼泪有多么金贵,哪能轻易流下来。”朱宏荣说话的声音,像是一种蛊惑,能让人深深地沉浸在其中。
张婉云忍不住大笑:“皇上,您可真会说话,眼泪哪有什么金贵不金贵的。”
朱宏荣的唇角微微上扬:“我的好媳妇,你整个人都是金贵的,那眼泪可不就像珍珠一样嘛。”
“别开玩笑了,还是讲正事吧。”张婉云道。
她没有心思在这种问题上与朱宏荣过多讨论。他认为如何就如何,用不着拿现实去反驳他。
朱宏荣是一国之君,张婉云不能像小女孩那样总在他面前撒娇,否则,他若陷入自己的温柔乡里,恐怕连上朝也懒得去了。
所幸,朱宏荣很听张婉云的话,他立刻端端正正地坐定,张婉云要说正事,那就不能嬉皮笑脸,调情示爱。
“好,讲正事,我也正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说说。”朱宏荣道:“户部侍郎杨丰清点库银,发现有近十万两的亏空,这必定是被朝中的贪官污吏给私吞的。”
他本来就痛恨贪官,加上张婉云同样反感,他对那些贪官便更加厌恶。
“那皇上可有查到什么线索?”张婉云问道。
“线索查是查到了,不过……不过那人是你以前认识的,你想听,我就说,你不想听,那我就不说。”朱宏荣似在探询张婉云的意见。
“那人是臣妾认识的又有何妨,您只管说吧。”张婉云并不介意。
朱宏荣遂道:“之前,你跟我提起过,你曾经爱慕过他,后来,他考中状元,就贪图荣华富贵,想要迎娶公主做驸马,从而抛弃你。”
听朱宏荣这么一说,张婉云便知道那个人是钱世杰了。
“皇上,他果真贪污那么多银两?”张婉云随口一问。
问者无心,听者有意,朱宏荣虽然鄙视钱世杰喜新厌旧,但如果张婉云对钱世杰尚有一丝感情,想保全他的性命,那也不好处置他。
朱宏荣点点头:“八九不离十,差也差不了多少,总之,都算得上是死罪。”
“既然如此,那皇上按律惩罚便是,无须顾及他之前和臣妾的关系,该怎么处置,就怎么处置。”张婉云没有要求朱宏荣从轻发落。
“就知道你会这么说。”朱宏荣理了理衣袖,续道:“明查动静太大,容易打草惊蛇,我会另外派人搜集他的罪证。”
“如此便好。”张婉云微笑。
“婉云,你……你当初怎么就……看上了他呢?”朱宏荣艰难地问出口。
张婉云道:“他也许是考中状元之后,被荣华富贵迷了心窍,误入歧途吧,臣妾又非圣贤,哪能看得透彻,自然有判断错误的时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