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宏荣伸手指了指小公主:“嘿嘿,你呀,看来还不会叫,是父皇,不是夫花。”
“是夫花,不是夫花。”小公主高声叫道。
虽然她不能准确地喊出“父皇”两字,却能听出“父皇”与“夫花”的差别。
朱宏荣指着张婉云,对小公主说:“你叫一声母后试试,来,叫母后。”
他倒想看看,这“母后”二字从小公主嘴里说出来,会是个啥。
小公主嘴唇一动:“母后。”
竟是比较准确地念了出来。
朱宏荣呆愣片刻:“不是,你喊母后喊得一字不差,为何叫父皇的时候偏偏会出错呢。”
小公主“叽哩哇啦”地说了几个字,也不知是什么意思。
张婉云忍不住笑起来:“皇上,您可得好好教她,现在,她只认母后,不认父皇,长大以后可怎么得了啊。”
朱宏荣盯着小公主,打量许久,开口道:“我说,你该不会是故意这么喊的吧,其实会叫,却假装不会叫,对不对?”
小公主没听懂朱宏荣在说什么,只是跟着念叨:“嘟不嘟,嘟不嘟。”
“皇上,您想多了,她还这么小,哪能有如此古怪的心思,就是叫不准而已。”张婉云道。
“傻丫头,看我以后如何调教你。”朱宏荣用手指在小公主的额头上点了一下。
小公主却把朱宏荣的手指当成了新鲜的玩具,她抛下毛笔,去抓朱宏荣的手指摆弄。
朱宏荣喜道:“婉云,你快看你生的娃娃,多有趣啊,居然把我的手指当成了玩具,哈哈。”
张婉云微笑着看他们父女俩戏耍。
赈灾期间,河南布政使方通神的府中被抄出数千两白银,这些都是他侵吞的修堤钱款,除此之外,还有不少银两已被他挥霍掉。
方通神侵吞这些钱款,以致黄河决堤,从而引发水灾,酿成大祸,其本人被官兵逮捕,押解到京城,交由刑部和大理寺审问。
这方通神看起来挺有本事,实际上是个软骨头。
看到正襟危坐的审判官员,他心中大虚,还没见着刑具,便如实供述了自己贪污银两以及花钱买官的罪行,并把他认的义父方慧平扯了出来,说自己也是受他威逼,实属迫不得已才这样做的。
可无论如何,犯下这等滔天大罪,方通神再怎么狡辩也毫无用处。
最终审判的结果下来,方通神难逃一死。
五月,大水终于退去,流离失所的百姓陆陆续续地回到自己的家乡,重建家园。
他们和朝廷派遣过来的官员一起动手,修建房屋。
灾情趋于缓和,朱宏荣也就能抽出更多的空闲工夫来了。
一日,云淡风轻,阳光明媚,他和张婉云两人在后苑散着步,边走边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