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越是如此,尤家人越不希望四姐儿进了狼窝。
嫁低了,小门小户保不住四姐儿,嫁高了怕是只能委屈做妾。
他们舍不得!
如今有个狂徒,拿了把破剑,这是做什么?强取豪夺?放他个虚恭。
“这柄剑我认识。”一直沉默着的尤三姐开了口,大家这才琢磨过来,这位泼辣的姑娘竟是进门后半句话未言。
见家人们看向自己,尤三姐脸色郁郁,明媚的小脸暗淡无光,“前年外祖父做寿,请了戏班子,其中一人姓柳,别名冷面二郎。他并非戏子,只是喜欢唱戏,我在后台见过他拿着这柄剑。”
“好一个柳二郎!”尤老爷捶了下桌面,眼中冒火,“定要将人找出来,好好教训一通。”也只能私下教训,否则闹大了,他闺女的声誉便毁了。
尤三姐咬了咬唇,“据闻此人武艺高强,为人好行侠仗义。”察觉到家人们探寻的目光,她脸色一变哼了声,“可惜素喜眠花宿柳,吃酒玩乐,是个无父无母的破落世家浪荡子。”
“无父无母好呀!上没有婆婆管辖,下没有亲戚拖累,又有行走游历的资本,感觉是一个可以嫁的人选。”
此话一出,全家震撼。早知道自家四姐儿的思维和寻常姑娘不同,可这也太不同了吧!
尤夫人最为了解自己的女儿,看着女儿‘天真’的目光,轻飘飘来一句,“居无定所,吃不好喝不好,风餐露宿,没有高床软枕,这样的日子哪里是好好一个姑娘家能过的了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