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白的身影纠缠着,扑倒在浅浅一滩温泉上,划过的长发若海妖漂亮的鱼尾勾人心魄,飞溅的水珠又从四面八方而落。
天地间似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。
相柳听见她细弱的呼吸,和自己急促到粗重的轻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抱着她,他怎能不头脑昏沉。
试着去触碰的手指都颤抖的不像话。
轻笑声自胸前传来,指尖立刻胆怯的想要收回,可下一秒胸口一痛。
他想起在斗兽场她白如贝的牙齿撕扯肉块时的场景,心头的火愈演愈烈,双手收紧到能感触出她的心跳。
他凝视着她,赤红竖瞳流露出一种居高临下审视又警惕的目光。
凶兽的本能驱使着相柳,他不愿她退缩,更不能让她退缩。
那种滑腻湿凉的触感一一爬上南蔷的肌肤,这是一条真正的蛇,在那双目不转睛的竖瞳下,她浑身的温度陡然升高。
她怕的发抖。
脆弱的海妖被剥去了所有尖刺,只能任人索取,贡献出自己最珍贵的珍宝。
冰冷的蛇盘旋而上,雪白的山峰留下一道道蛇行过的痕迹。
“啊!”
蛇的进食方式永远让人害怕,它能吞掉比自己更大的猎物,不管是山顶的雪,还是空中花园的云。
不可思议的甜,刺激了猛兽的凶性。
相柳面无表情,看似冷淡至极,若忽略他赤红到快要滴血的瞳眸,真可以称得上坐怀不乱。
只是肌肉鼓起时,连精致的精壮青年也会有一种奇妙的狰狞感,哪怕他的脸严肃漠然又充满戾气。
不是很凶,漂亮的诡异。
在沙漠行走许久的人,虔诚的恨不得溺死在水之源泉,哪怕残留在唇角的温泉水都舍不得浪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