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低头望向掌心,那里还残留着鸣人最后触碰的温度,像多年前河边包扎伤口时,对方握着自己手指的力度。
远处传来小樱撕心裂肺的呼喊,而宇智波佐助转身离去,草雉剑在月光下拖出一道孤寂的长影。
\"这次...真的结束了吗,这样佐助就是自由的吧,自己该就该明白的。\"
意识坠入黑暗的刹那,鸣人突然听见熟悉的晨钟声。
自己怎么还在回忆往昔,难道这就是走马灯吗,但是自己还想要再看看回忆。
鸣人猛地睁开双眼,刺眼的阳光让他下意识抬手遮挡。
那是木叶忍者学校训练场的阳光,砖红色的屋顶上,宇智波佐助正倚着栏杆低头看书,黑色碎发在风中轻轻颤动。
\"我回来了。\"鸣人握紧拳头,掌心传来真实的温度。
远处,春野樱扎着高马尾从樱花树下跑过,发间的铃铛叮当作响。
十二岁的他们尚未被仇恨与战争侵蚀,干净得如同新发的嫩芽。
暮色渐浓时,鸣人独自来到屋顶。
他凝视着掌心旋转的蓝色光球,查克拉的流向与前世截然不同——这是时空反噬的警告。
月光在螺旋丸表面折射出细碎的波纹,他突然将光球按进砖瓦,青石表面浮现出歪扭的四个字:改变命运。
\"佐助,这次我不会再让任何人剥夺自己的自由,哪怕是我也不可以。\"
鸣人用袖子抹去石粉,转身时却看见暗处晃动的衣角。
鸣人感受到了暗部的存在,但是他装作一无所知,只有这样自己的计划才不会被发现。
鸣人很庆幸他们没有人发现自己使用了螺旋丸的事实。
第二天月光如刀刃劈开夜幕时,漩涡鸣人正站在火影岩的阴影里。
他盯着掌心不断坍缩又重组的螺旋丸,查克拉暴动掀起的狂风将额头护额吹得咔嗒作响。
那声音与终结谷决战时,佐助折断自己苦无的声响诡异地重叠在一起。\"
这次绝对不能再输。\"
鸣人咬破舌尖将血涂在螺旋丸表面,咒文般的血迹立刻渗进查克拉核心。
前世记忆如毒液注入血管:被宇智波鼬灭族之夜颤抖的佐助、终结谷决战时那句\"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\"。
小樱在病床前攥着佐助的护额哭到昏厥...屋顶青瓦在螺旋丸的刻蚀下迸溅火星,鸣人突然将苦无钉进横梁,声音尖锐如指甲刮过黑板。
三代火影办公室的灯光陡然熄灭,暗部成员如蝙蝠群般掠过街道,而鸣人清晰听见佐助在百米外的呼吸声。
那个总是慢半拍的吊车尾,此刻查克拉控制竟比暗部精英更精准。
\"伊鲁卡老师,今晚我必须一个人待着。\"鸣人转身时。
前世被伊鲁卡安慰后泄露九尾查克拉的痛苦记忆烧灼着神经。
如果那个时候自己没有那么早暴露,是不是也不会被局限住,产生那么羁绊,害的自己没有办法跟佐助一起。
他故意用三倍力道释放查克拉,将伊鲁卡震退的瞬间,感知到佐助的写轮眼在暗巷深处收缩成针尖。
小樱的金枪鱼饭盒坠地时,鸣人终于绷不住了。
他仰头大笑,笑声裹着螺旋丸的蓝光炸开:\"这次我要让佐助亲眼看见,吊车尾也能改变宇智波灭族的命运!\"
笑声惊起整片屋顶的乌鸦,而佐助在暗处握紧了苦无,写轮眼中的单勾玉第一次浮现出裂痕。
屋顶的誓言被雨水冲刷得模糊不清,但鸣人知道,有些命运早已在终结之谷的雨中改写。
他悄悄将左手藏在身后——那里,时空反噬的灼伤正随着心跳缓慢愈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