缝隙尽头是座圆形石室,中央石台上摆放着一尊盘龙香炉,炉中香灰已结成三寸厚的硬块,却在他踏入的瞬间簌簌滑落,露出炉底刻着的八个小字:“因果循环,报应不爽”。
香炉突然剧烈震动,香灰腾空而起聚成影像。画面中,秦家祖宅熊熊燃烧,一名戴面具的灰袍人正与父亲激战,其袖口露出的咒文竟与黑袍人腰间令牌上的纹路一模一样。秦羽瞳孔剧缩——原来灭门仇人竟与这遗迹有关!
“咔嚓”一声,石室顶部突然裂开蛛网般的缝隙,月光混着泥土簌簌落下。秦羽抬头望去,竟见月光中悬浮着一枚玉简,玉简表面缠绕着青色剑芒,正是秦家失传已久的《青霄剑诀》残卷。他伸手触碰玉简的刹那,识海中突然响起沧桑男声:
“吾以残魂镇此凶地,待后世子孙来取。若见此卷,当知秦家灭门之祸,乃因上古秘宝「太虚灵珠」而起。持令牌者乃「血煞宗」余孽,灵珠此刻应在...”
话音未落,地面突然剧烈震颤。秦羽慌忙抓住香炉稳住身形,却见香灰中埋着半枚泛着幽光的珠子——正是传说中的太虚灵珠!与此同时,玉简化作流光没入他识海,青霄剑诀的修炼法门如潮水般涌来,丹田处的灵力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。
“轰——”石门被暴力破开,黑袍人带着满身血痕闯入,手中令牌此刻已散发妖异红光。他盯着秦羽手中灵珠,嘴角扯出狰狞笑意:“没想到竟便宜了你这杂种,不过灵珠现世,血煞宗的人很快就会到......”
话音未落,黑袍人突然瞳孔暴缩。秦羽握剑的手背上,一道青色剑纹正顺着血脉蔓延,那是青霄剑诀入门的征兆。更令他震惊的是,秦羽丹田处竟隐隐有灵光流转,分明是即将突破人境的迹象。
“你...你怎么可能?”黑袍人下意识后退。
秦羽擦去嘴角血迹,剑刃挑起对方腰间令牌,冷声道:“血煞宗么?当年灭我秦家时,你们可曾想过会有今日?”话音未落,第一道剑气已破体而出,在石壁上斩出尺深剑痕。他能感觉到,随着怒意翻涌,体内灵力竟如井喷般增长——这青霄剑诀,竟是以战意催动的杀招!
黑袍人惊恐欲逃,却见秦羽踏剑而来,衣摆上的泥污在灵力震荡下纷纷剥落。月光穿过裂缝照在他脸上,凌乱发丝下,那双眼睛正泛着刺骨寒意,宛如重生的修罗。
“先拿你试试剑。”秦羽剑指落下的瞬间,整座石室突然剧烈摇晃,更多月光涌入,照亮了石壁上密密麻麻的刻痕——那是历代困死在此的血煞宗弟子留下的忏悔,却在此刻化作青霄剑诀的剑意共鸣。
当第一滴鲜血溅在太虚灵珠上时,秦羽听见远处山脉传来龙吟。他知道,属于秦家三少爷的复仇,才刚刚开始。而此刻攥在手心的灵珠,正传来微弱的脉动,仿佛在呼应他胸腔里熊熊燃烧的业火。
秦羽指尖轻抚太虚灵珠,幽蓝光芒顺着掌心纹路爬满手臂,丹田处沉寂已久的气旋突然剧烈震颤。他盘膝而坐,任由灵珠释放的磅礴灵气冲刷经脉——三日来,他已从练气三重跃升至练气巅峰,青霄剑诀第一层「风吟」也已小成,剑刃轻挥便能卷起割裂岩石的罡风。
当第四日晨光渗入遗迹裂缝时,秦羽睁开双眼,眸中剑意流转如寒潭映月。他将问心剑收入储物袋,太虚灵珠则贴身藏入衣襟,指尖不经意触到胸前挂着的半块秦氏家徽——那是灭门时从父亲尸身旁捡起的,此刻竟与灵珠产生微弱共鸣。
“该离开了。”他低语一声,抬脚踢开堵在石缝口的碎石。刚迈出半步,脖颈间突然泛起凉意——那是被高阶修士锁定的气机。抬头望去,遗迹出口处不知何时立着七名黑袍人,为首者背负三柄鬼头刀,袖口绣着血红色煞纹,正是血煞宗内门弟子的标志。
“交出灵珠,饶你全尸。”刀疤横过左眼的男子冷笑,手中令牌与此前被斩杀的黑袍人同款,只是纹路更深,透着妖异的紫芒。秦羽目光微凝,注意到对方腰间悬着的皮囊里滚出半只耳朵——正是他前日斩杀的小喽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