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灵虚宗旧址,残垣断壁间弥漫着腐朽的檀香。冷泠踏过布满青苔的石阶,麒麟火将丛生的藤蔓灼成飞灰,身后跟着浑身绷带的六——他腰间挂着欧皇连夜赶制的灵珠共鸣器,狼则扛着染血的狼牙棒,每一步都在石砖上砸出裂痕。)
“噤声。”胡突然化作原型,银白狐尾扫过断墙下的符文阵,狐眼泛起幽蓝光芒,“这里被设下了三重时空锁,苏璃的人...不对,是天州皇室的密探!”话音未落,三十道黑影自房梁跃下,为首者掀开兜帽,露出额间与苏璃相似的金色纹路。
“弑神卫?”游城舔了舔獠牙,血珠在指尖凝成锋利的匕首,“当年你爹用来屠灵虚宗的走狗,倒还活着几个老东西。”冷泠的麒麟眼闪过杀意,却在看见对方腰牌时瞳孔骤缩——那是母亲生前常戴的冰晶蝴蝶纹样。
“冷哥,看那边!”龙的硫酸黏液腐蚀着祠堂门锁,门内供桌上摆着半块碎裂的灵珠,与冷泠手中碎片严丝合缝。更深处的石壁上,用麒麟血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,中央镶嵌着一具冰晶棺椁,里面躺着的女子竟与苏璃有七分相似。
“母亲...”冷泠的声音罕见地发颤,爪子轻轻触碰棺椁边缘,却触发了尘封的禁制。无数光影自石壁涌出,拼凑出二十年前的画面:天州皇帝握着染血的匕首,跪在浑身是伤的麒麟化身前,身后是被铁链锁住的苏璃母亲——原来双脉归一的真相,是用天州皇室血脉为引,解开噬天麒麟的暗黑诅咒。
“所以那老东西把自己的血脉注入苏璃体内?”狼的骨刀重重砍在地上,“拿亲闺女当祭品,比老子还狠!”清风突然振翅,黑羽扫过棺椁底部,露出暗格中泛黄的日记:“冷,你母亲临终前留了话——‘若吾儿得见此景,切记灵珠碎处,双脉需以自愿为引,不可强求。’”
与此同时,苏璃的身影出现在祠堂外,她手中握着半块刻满咒文的玉佩,正是冷泠母亲的贴身之物。“冷泠!”她的声音带着少见的急切,“我查到了当年的真相,你母亲用最后的力量将诅咒一分为二,你和我各承一半...所以你的麒麟火会与我的血脉共鸣。”
狼瞬间绷紧肌肉,骨刀指向苏璃咽喉,却被冷泠挥爪拦下。“为什么帮老子?”他的声音沙哑,麒麟火在指尖明灭不定,“你爹当年灭了灵虚宗,你现在可是天州公主。”苏璃直视他猩红的瞳孔,将玉佩放在供桌上:“因为我在皇室密档里,看到了母亲临终前的信——她让我找到你,说只有‘天晓’的力量,才能打破这场血脉诅咒。”
六突然举起共鸣器,仪器上的符文与灵珠碎片同时发亮:“欧皇的计算没错,灵珠需要双脉持有者共同催动。但...冷哥,若强行融合,可能会导致你们其中一人神魂碎裂。”空气瞬间凝固,狼突然爆发出狂笑:“怕什么!老子们天晓什么时候怕过死?大不了老子替你挡这一劫!”
“闭嘴!”冷泠甩尾抽在狼背上,却转头看向苏璃,“你知道一旦开始,就没有退路。可能死,可能疯,甚至可能变成那老东西的活容器。”苏璃摸向胸前的金色纹路,那里正与冷泠的咒印产生灼热的共鸣:“我母亲到死都攥着这块玉佩,上面的纹路...和你兄弟们的咒印很像。”
胡突然跳上供桌,狐爪按住灵珠碎片:“老冷,当年父亲用暗黑咒印救你时,说过‘兄弟之血,可镇万邪’。或许...除了双脉归一,还有别的办法。”他撩开袖口,露出狐龙鳞片下若隐若现的咒印——在场所有兄弟的咒印,竟都与灵珠碎片的纹路有微妙的契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