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人,你们认识吗?”白危领着穿着睡衣的兰泽走进书房。
那对黑人夫妻看见从门外走进来的漂亮的男生,愣了下,随后站起来,立刻便激动地哭出声来:“阿泽,爸爸妈妈找你找的好辛苦,你当初一走了之,爸爸妈妈真的很担心……”
兰泽冷着脸,避开了他们伸过来的手。
扭头,看向那边扶额的宁言。
宁言坐在沙发上,任由喻承白给他擦头发,整个人一动不动的,手撑着头,面无表情,已经彻底看开了。
别说这对男女说他跟兰泽是他们的孩子,就算说阿雅也是他们的孩子,他也不会觉得有任何不对。
他只是觉得奇怪,到底是谁在整他?
醒来后明明还没得罪过人啊,怎么突然会跳出来一个父母,还一口咬定他跟程正则有过一腿?
图什么呢?
就为了让喻承白怀疑他跟程正则的关系?
然后挑拨离间他跟喻承白的感情?
宁言抬头看了喻承白一眼,这个男人的动作跟他整个人一样温柔。
宁言一直都是长发,从前很多小弟给他吹头发,或者扎头发,总是毛手毛脚弄的宁言很不舒服,喻承白却不一样,宁言慢悠悠走着神,都没什么感觉,头发就已经快被擦干了。
见他看自己,也不说话,喻承白微微笑了下,问他:“怎么了?这样看着我?”
“没什么。”宁言收回视线。
如果真是为了挑拨他跟喻承白的关系,他只能说那个人的算盘打错了,喻承白完全没有受到影响。
他还有心情给自己擦头发呢。
宁言感觉他听那对夫妻说那些话,就像在听一件跟自己毫无关系的八卦,估计还没怎么听进耳朵的样子。
“头发好像又长了些?”喻承白忽然道。
“嗯。”
宁言自己也感觉到了,毕竟是丢失了几个月的记忆。
其实刚醒来那会儿就觉得了,只是需要弄明白的事情太多,都懒得去管了。
他拉拉自己的头发,垂眸看着,皱眉道:“是有点长了。”
“明天等你睡醒了,我请人过来给你修剪下。”
“行。”
兰泽就站在对面看着他们小夫妻说体己话似的,轻声细语,当周围人不存在,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,他忍不住微微皱眉。
宁言没有看见这些,还在不放心地跟喻承白交代:“找手艺好的,修一点点长度就行,不能剪太多知道吗?”
喻承白笑着点头,“嗯,好。”
兰泽越看眉头皱的越深,正要走过去,被人拉住了。
他冷淡回头,见那女人不知怎么挣脱佣人,到了他跟前。
女人肤色虽黑,样貌却算很出众了,哭起来尤为叫人心疼:“之前是妈妈不对,妈妈不该赶你走,你当时还那么小,可是……可是妈妈真的不想你跟你姐姐一样啊……”
兰泽没有推开她,任她拽着,似乎想听听她到底要说什么。
女人抹着眼泪,痛哭流涕道:“你才那么小的年纪,怎么可以跟那么大年纪的男人走?他还有那么多老婆孩子,阿泽,你才那么小妈妈怎么忍心……”
兰泽的眉头随着她的话越皱越深。
宁言也听见女人这句话了,扭头看过来,“什么年纪大的男人?”
女人闻言顿了顿,顶着一双通红的眼,看向沙发上坐着的宁言,震惊道:“薇薇你还不知道吗?你弟弟没有跟你说吗?你不见后,你弟弟被一个老男人骗了,给人当……当情人!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