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明是合法夫妻,结婚证看了N遍也不出来任何问题的合法夫妻。
宁言实在想不通,为什么会在被兰泽看到他跟喻承白这样叠罗汉的时候,生出一种被捉奸在床的恼羞成怒。
要知道,他前面被喻承白捉自己跟程正则的奸时,都能面不改色坐旁边溜号走神,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。
现在他们是合法夫妻,关上门在家里叠罗汉怎么了?
他心虚什么?
他一点都不用心虚!
“宁哥,你心虚什么?”兰泽站在他面前,漆黑的眸子盯着他,问出了同样的问题。
宁言坐在软垫上,没说话,饶是心里有一万匹草泥马在奔腾,他脸上依旧装的挺像那么回事儿。
高深莫测地用下巴点点对面的垫子,示意他坐。
兰泽却罕见地没有吃他这一套,身体没动,固执地盯着他,即便喻承白已经走了,也不肯放下那把原本应该插在喻承白脑门上的刀。
……嗯,像个正在跟父母闹别扭的,幼稚又固执的孩子。
宁言有一点点无语:“阿泽,能不用这种捉奸的眼神看我吗?我以前出门鬼混,你不这样的。”
兰泽看着他,回道:“你以前出门是完成任务,不是鬼混。”
“现在不也是在完成任务?”宁言不解。
“是,但你以前没这么享受。”
“……”
宁言真不知道他哪里看出来自己享受了,就因为自己没有把压在他身上的喻承白掀飞吗,这未免太武断了。
他真没觉得多享受,喻承白手劲儿不小,抓的他手腕有点疼。
兰泽忽然道:“宁哥,你以前说过你不喜欢他。”
宁言似乎觉得这话奇怪,抬头看他,说:“什么叫以前说过不喜欢,我现在也没喜欢啊。”
兰泽继续看着他,没说话,但看眼神又仿佛说了很多话。
宁言感觉被他打败了,叹道:“阿泽,我是个男人。”
“所以不存在吃亏这个说法?就算穿着女装,被当成女人一样亲吻拥抱,甚至是……”
“不是,男人是下半身动物你知道吗?看见一个美人在面前,有点想法不是很正常吗?”宁言直接打断了他后面没说完的话。
“不知道。”
兰泽眼神冷清,清心寡欲的模样让他的话充满了说服力,道:“我就管得住我的下半身,宁哥你这么多年不也管的挺好吗?”
宁言愣了下,忽然有点走神。
他在心里问自己,那喻承白为什么管不住?
为什么他一回来就急不可耐地想跟自己上床,刚刚自己随便撩拨几下,他就心猿意马了。
难道说自己以前看走眼了,喻承白其实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?
可是也不对啊,他去年在京城穿男装见他的时候,用拇指蹭他手背,他就表现的很僵硬很反感,后来因为一些事情喻承白来找自己,他又撩了几下,还是同样的反应,恨不得拉倍速逃离。
明明他那张脸好看多了,怎么喻承白就偏偏对现在这样平平无奇的自己这么上钩?
是因为礼义廉耻?
因为男装的自己他那会儿才刚认识,所以那些撩拨看起来就像是约炮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