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皱眉,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
“程正则当年为什么要给你一枪?”
“哦,其实很简单。”宁言一副随意的口吻,没觉得是什么不能说的,也丝毫难过的情绪,无所谓的语气,说,“我那天没易容,穿的男装,用的原来的脸,他没认出来。”
没认出来,只看到了宁言一身的血,还有他手里的枪。
可能是出于警惕,所以抬手,便是致命一枪。
子弹飞嵌进肉里,连带着整条左肩都麻木了。
当时就愣住了,宁言这辈子没想过,他还能从背后中弹的。
moros说:“看来程正则是个瞎子。”
宁言点了下头,还挺公平公正道:“其实易容了看不出来很正常,更何况性别都变了,科雷跟我认识那么多年,不一样认不出来?”
“那喻承白分不出来你跟伊薇,你为什么要生气?”
“他不一样。”宁言理所当然,“他是我名义上的丈夫,他认不出来,我不该生气吗?”
moros无话可说。
他都这么理直气壮说喻承白是他丈夫了,自己还能说什么?
问他能不能要点身为男人的尊严?
宁言从不在乎这些莫须有的东西,否则他就不会扮成女人满世界溜达了。
只要他开心,调情的时候,笑眯眯喊你爸爸都不是什么难事。
当然,不开心的时候,就是他一脚踩你脸上,让你跪地上喊爸爸了。
他十来岁的时候就这样疯了,这几年反倒正常许多,倒让moros忘记了曾经怀疑过他有什么上不得台面的稀奇古怪的性癖。
“你跟喻承白睡过没有?”moros忽然有些好奇。
“没有。”宁言似乎没觉得他问了什么冒犯的问题,像被人问了今天吃没吃饭那样寻常,解释说,“你知道我没那功能的。”
“后面呢?”
“你当他傻子吗?”
moros笑了,他是那种很妖孽的样貌,笑起来很好看,尤其越是冷淡不屑高高在上,就越是能将五官的优点放大到极致。
他说:“看来你日子过的不太好。”
宁言:“清汤寡水守活寡,也好过对象给我当小妈。”
“……”
“说起来。”宁言忽然对他的事情好奇起来,问他,“我被科雷丢北大陆去的时候,你跟兰泽去南非洲干了什么?怎么就分道扬镳了呢?”
“我不想提。”他又变回来那张仿佛全世界都欠他八万块的冷脸。
“行,回头我问问兰泽。”
“我这里有药。”moros叫住转身要走的他,问他,“你要不要?”
“我没病。”宁言回头。
“是能让人短暂失去意识的药。”
“你怎么跟兰泽一样?我真没那奇葩爱好,我对一动不动的尸体没兴趣。”
“只失去部分意识,能动,醒来后会记忆模糊,我觉得用来以假乱真挺好的。”moros看着他,意味深长地笑了下,“你觉得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