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上床想着别的男人,他生什么气?
“我介意。”喻承白看着地上的他,咬牙切齿道,“我介意!”
“……”
不是,你介意什么你介意,现在是你跟我上床想着其他人,又不是我!
宁言觉得可能真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,自己的神经病传染给喻承白了?
怎么他也成神经病了?
“我介意我自己的朝三暮四,我介意我总是看见他就想起你,看见你就想起他!我对这样的自己厌恶至极!”
“我总觉得他在勾引我……可他又好像对所有男人都这样,他对每一个长得好看的男人女人都这样!”
“我不喜欢什么一夫两妻,更不喜欢什么一妻两夫,我不大方,我介意所有插足你我之间的男人!尤其是程正则!”
“我不喜欢你跟我说什么你不介意,你为什么不介意?”
“是因为没有那么爱吗?”
宁言:“…………”
宁言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。
喻承白的这些话,就跟炸弹似的,炸掉了他所有清醒,以及他以为对他的那些了解。
他想起来白危之前对他的说的话。
一个人之所以表现的大度,不是因为他真的大度,而是他从出生起就顺遂坦途,没体会过求而不得的滋味。
如果哪天他遇到了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,又如何都得不到的时候,他会比所有人都疯的厉害。
就像平常都不生病的人,一旦病了,都是大病,重病。
甚至绝症。
宁言从没有想过,他会是喻承白的病。
“谭家宴会的那天早上,我想你跟我一起去,但是你拒绝了我,你为什么不肯跟我一起去?”
喻承白的语气从激烈急转而下,像是一场来得过于急匆的骤雨,来的快,去的更快。
这场雨带走了他大部分的气力,他像一棵迅速枯萎的树,苍老憔悴,生机不在。
他平静地问:“是因为程正则会去吗?因为他跟他太太,还有他儿子都会去?”
“……”
不,是因为我不会分身术。
不然我还真想看看宁言跟伊薇同时出现,你会更喜欢哪一个。
“我从不介意你的过去,但我介意你把你的过去,带入到我们的未来当中。我不是君子,你的爱,我要百分百。”
“但你给我的连百分之一都没有,我回来后你拒绝一切性生活,就连我抱你吻你,你都会反感。”
“可是你却跟程正则出现在酒店里,还带着贝贝,阿雅说那段时间你总想往外跑。”
“还有在游轮上的那次,你名义上是来救我的,却根本没有看过我,你的视线一直都在他的身上。”
“你以为科雷要杀他,冒着被所有人发现不对的风险,也要跑过去救他,你丢下我,去救你前夫。”
宁言:“……”
妈的,这个男人真的好记仇,他记得好他妈清楚。
“克里斯城初遇的那一天晚上,我知道你是刻意接近。我也知道你居心叵测,我还知道你身手了得,你接近我是别有目的。”
“我甚至知道你做过杀手,知道你在暗网接单去杀程正则的儿子,所以我才赶过去救你。”
“我还知道,兰泽不可能是你弟弟,但我还是想方设法去跟他们周旋,一点点把你,把你们摘的干干净净。”
宁言的眼睛一点点睁大,后背爬上了一层冷汗,手脚冰凉。
头皮发麻的恐怖蔓延至全身。
“我全都知道,但我还是愿意陪你演,因为我爱你,从来没有这样要命地去爱过哪一个人。”
“可你,又给了我什么呢?”
“……”
宁言在m洲横着走了那么多年,几经生死,与死神并肩,这是他第一次想喊救命。
他想报警了。
他想让moros来救自己。
喻承白已经看不出任何失控的模样了,跟刚刚声嘶力竭的他,简直判若两人,仿佛又回到了原来温和儒雅的模样。
可是,宁言看不见他眸子里的笑,指看到了深深的绝望。
他看见男人忽然朝自己走来,平静道:“薇薇,我们生个自己的孩子,好不好?”
宁言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