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的。”
贝贝洗完后,就去草地上自己玩去了,喻承白这才开始脱衣服洗澡。
手刚放到腰带上,忽然想起什么,转头,跟坐在草地上看他的宁言对上了视线。
宁言从头到脚包裹的严严实实,唯一露出来的,只有一双极其漂亮的眼睛。
自然上扬的眼尾,薄薄眼皮下,是浓长漆黑的睫毛。
浅金色瞳孔在阳光的照射下,美的像两枚天然晶石,纯粹又淡然。
宁言明知故问:“看我干什么?”
喻承白微微皱眉,欲言又止:“你……不转过去吗?”
宁言说:“我见过的男人裸体,比你吃过的盐都多。”
“……”
喻承白脱光衣服,下到了水里洗澡,宁言坐在岸边看他。
面罩头盔的遮掩下,看不出他是什么表情,只是看了一会儿,他就把头扭向了另一边。
都洗完后,三人没有直接上路。
喻承白的衬衫还是湿的,趁着阳光晒一晒刚好,就穿着湿衣服,盘腿坐在草地上闭目养神。
宁言拿着匕首在岸边扎他们的晚饭,屏气凝神,一刀下去就是一条,准的不得了。
贝贝几天没见这样好的天气跟环境了,在草地里跑来跑去,追蝴蝶,摘野花。
三个人各忙各的,偶尔会回头看看彼此。
视线意外对上的时候,喻承白礼貌微笑,宁言则直接移开。
“你知道这些恐怖分子来自哪里吗?”火堆升起后,宁言一边烤鱼,一边问喻承白。
喻承白正用贝贝摘来的花,就着身边的草,在心灵手巧地编花环。
闻言思考片刻,摇头:“不知道,我跟我的老师跟师兄来这里的时候,没听说这里有恐怖分子。”
“所以你连这里什么情况都不知道,就敢跟他们过来?”
“那你知道吗?”喻承白问他。
看表情不是呛他,而是真的好奇。
宁言忽然想起以前给喻黎写作业时,从他书包里翻出来的那本霸总小说,他觉得眼前的喻承白,就很像那本小说里的那个傻白甜女主。
宁言闭眼,深吸一口气,解释:“m洲那边发生战乱了,地下城南北两区在打仗,死了很多人。南非洲跟m洲接壤,边境线的边防力量薄弱,很多难民偷渡入境。”
“所以呢?”喻承白依旧好奇。
“所以南非洲政府需要师出有名的借口,名义上是拯救人质,其实是围剿。”
“……围剿什么?”
“从m洲地下城偷渡过来的难民。”
喻承白许久没有说话,手里编织的花环停了。
手被轻轻碰了下,低头,看见贝正用手推他,意思是让他继续做花环。
喻承白没说话,看向她的眼神,是说不出的复杂。
掺杂着怜悯与心疼。
宁言知道他在想什么,也看向贝贝,说:“她是那个部落的小孩儿吧?这个肤色只有南非洲才有,你们去支教的时候,南非洲政府肯定阻止过你们。”
喻承白皱着眉,声音很轻:“嗯。”
宁言忽然笑了下,带着些讽刺:“你的老师还有你的那些师兄,很多都是世界顶级学府毕业的高材生吧?加起来几十个,听起来很重要。”
喻承白没说话。
宁言淡淡道:“但这样的顶级学府全世界有几十个,每年像你跟你师兄这样的高材生,有成千上万个。”
“喻承白,你的老师跟师兄肯定没有你这样幸运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