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顶着所有人的不解,娶了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,这其中有几乎八成的原因是他心动了。
不过一个多月前,宁言其实并没想这么多。
在知道自己叫伊薇,女儿叫贝贝,卧室还有个疑似自己亲手打造的地下室时,宁言第一个念头是觉得自己在算计喻承白。
虽然他失忆了,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算计些什么东西。
但美人计从来不需要美人这句话,却在喻承白身上得到了极大体现,而且以宁言对自己的了解,感情冷却后,他是足够无情的。
所以他绝对做得出用‘伊薇’‘贝贝’这两个名字去做局算计喻承白,博取他的同情与怜悯,让他为自己所用。
被迫成为喻承白的太太后,早已抽身无爱的宁言,总是很清楚就能看出这个男人的爱意与纵容,偏爱与迁就。
但他不珍惜,也不在乎,第一晚就直接把人丢下了床。
与当年被拒绝后的报复无关,宁言是真的不在乎这个男人。
他只想借他的势,用他的身份庇护自己,利用得理所当然,十分趁手。
然后,不到两个月,仅仅一个多月时间。
事情开始向着不受控制的方向发展了。
对于喻承白为什么爱伊薇,又为什么不爱宁言这件事,他越来越好奇,越来越想知道,甚至到了不可避免的想要发疯暴躁的程度。
在moros问出他是不是暗恋喻承白很多年的时候,宁言沉默了,然后天塌了。
第一次栽喻承白身上,用了不到两周;
第二次栽喻承白身上,用了不到两个月。
他也说不上来这个男人究竟有什么魅力,明明跟白开水一样无聊,为什么会一次又一次吸引到他?
没办法,最终宁言只能归结于不甘——
肯定是当年没有睡到,所以不甘心!
所以疯狂馋他身子!
自欺欺人的后果就是隔靴搔痒,越骚越痒,挠的自己一手血。
“要不还是杀了吧?”崩溃之下的宁言没少起这个念头。
宁言之前对moros说如果喻承白想要他命,他会毫不犹豫杀掉他,但喻承白没有威胁到他的生命,反而对他百依百顺的时候,宁言还是想杀了他。
好几次晚上醒来,都想去摸床底下的刀跟枪。
没别的原因,他是真担心自己裤子一脱,喻承白像当年那样,跟他说其实他误会了,他没有那个意思。
等那个时候再杀的话,会显得自己有些恼羞成怒。
比起破防似的恼羞成怒,宁言更愿意当个从一而终的神经病。
“又走神了?”
电话那头传来时铭的声音,他喊了好几次都没听见回应,忍不住皱眉:“你到底是怎么了?”
窗外的雨越下越大,宁言捏着眉心叹了口气,平静道:“没什么,想杀人了。”
“……”时铭沉默了一阵,问他,“手痒?”
听起来不像阴阳怪气,问的很认真,于是宁言答的也很认真:“对,手痒的很,想杀点儿什么冷静下。”
时铭立即道:“行,你在家等我,我现在过来接你。”
宁言怀疑自己听错了:“接我?你不上班了?”
“不上了。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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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九京:……偷家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