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言当众杀了三个人,报警的人很多,出警速度也很快,但最后被带走的只有四具尸体。
四个人都是来历不明的身份,正好方便了做文章,什么罪名都能往上压。
又加上喻家顾家裴家三家的势力,没有人敢有二话。
宁言被关在喻家宅子里,警察连他的面都没有见到,看起来像保护,但也挺像囚禁的。
他似乎也老实了几分,并没有再深夜翻墙出去,每天就抱着贝贝在院子里冬日里晒那少的可怜的太阳。
佣人几乎不敢近他身,送吃的送喝的都是颤巍巍放桌上一放,宁言还没回头,她们就已经跑远了。
还是阿雅好,阿雅从来不怕他。
宁言躺在摇椅上,心里叹气。
喻承白回家已经是几天后的事了,几天跑上跑下地忙碌,他已然形容憔悴,风尘仆仆。
本来打算先去书房洗漱,再去见伊薇,推开书房的门,书桌后坐着一个人。
穿着闲散的居家服,脸上盖着一本书,似乎睡着了。
喻承白停在门口,半晌没有动静。
正准备走,宁言听见动静,一把拿开脸上的书,跟对面的男人对上了视线。
说来有意思,当众杀了人的宁言没有丝毫该有的恐慌,从精神样貌看,他这几天应该是吃的香睡的也香;
反观喻承白,典型的寝食难安,茶饭不思。
“你带警察来了吗?”宁言问,眼睛还往他身后看。
“没有。”
喻承白走进来,在他身边停下,见他头发乱七八糟的,微微皱眉,低声道:“怎么不梳头?”
宁言面不改色地撒谎:“不会梳头,以前在伊洛克庄园都是阿雅帮我梳的,但你家的佣人怕我,都不肯帮我梳头,就干脆不梳了。”
“抱歉,结婚这么久,我都不知道你不会梳头。”
“没事。”
“以后我给你梳。”喻承白转身拉开一边的柜子,从里面取出一样东西,走回宁言身边,温声道:“不要怪她们,她们生活在和平的地方,见过最血腥的场面也就厨房杀鸡,害怕是人之常情。”
“嗯,我没有怪他们,但你为什么不怕?”
喻承白拿着木梳,站在身后替他梳头,手指温柔地穿梭在他发间,很轻地笑了下,说:“因为我跟她们不一样,我们是一样的人。”
宁言微微失神,脑海里反复想着那句我们是一样的人,但其实不管怎么想,他跟喻承白都不太像是一样的人。
他们一个善良,一个恶毒;
一个仁慈,一个残忍;
一个言出必行,一个谎话满篇。
唯一的相同点,是他们都在m洲那鬼地方生活过,然而喻承白活的比他光彩的多,甚至连带着自己都能一起沾上光彩。
宁言轻声道:“喻承白,我失忆了,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,你能告诉我吗?”
喻承白点头:“嗯,你说。”
“你为什么会喜欢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