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喻承白轻声说,“好看。”
“还有更好看的,要看吗?”他作势要脱裤子。
“……”
喻承白这段时间被宁言逼疯,逼的不太正常,但依旧带着他原有的性格底色。
衣服会给宁言穿的好好的,怕他冷,睡衣睡裤也都是长的,不存在说为了某种情趣,专门不给他留衣服,或者给他留点儿另类的衣服。
如果忽视那根铁链,大概不会有人能看出来,宁言是个被关起来的人。
就像现在,漫不经心脱裤子的宁言,跟紧张到别过脸去的喻承白,即便是喻黎等人过来,都分不清到底谁才是被关的那个。
如果那三人真的在,喻黎大概会摸着下巴说:“一个像男狐狸精,一个像被狐狸精抓进洞的唐僧。”
时铭会神色淡然地纠正:“现在是唐僧把男狐狸精关进了他的禅房。”
然后林放皱着眉痛斥点评:“现在这个男狐狸精要跟唐僧在禅房里胡作非为了,伤风败俗有碍观瞻,谁去把佛像搬过来?”
最后喻黎跟时铭异口同声:“搬过来干什么?助兴吗?”
对于宁言这种不信鬼神,又从未对谁有过敬畏之心的人来说,大概率真是助兴。
不过好在喻承白只是抄抄经书,并没有在屋子里供佛像或者菩萨的习惯。
最终,喻承白不堪宁言的勾引,大步上前。
一把攥住手腕,再狠狠堵住了这个男妖精的唇……
喻承白很早就发现了,宁言是个既来之则安之的性格。
你给他架在火上烤,丢进水里淹,他也就在刚开始的时候闹一闹。
习惯了,发现没有太大影响,或者说也不是不能接受,他就会反过来笑话这火烧的不够旺,水还不够深,浪也不够大。
对于被囚禁这种事也是一样。
宁言一开始闹,发脾气,砸东西,咬人,拳打脚踢,破口大骂……
后面发现似乎有些乐趣,他就会把注意力放到那点儿乐趣上,会想方设法让自己更加得趣。
不消片刻,抄写的经书全脏了,污秽不堪。
但更脏的是宁言的嘴。
他的嘴巴就没有停过,说的还都是原本这辈子都不该入喻承白耳的那些话,说的人面红耳赤,句句过火。
就算是喻黎来听,都想打电话报警把他抓走。
如果说林放跟时铭的嘴需要84消毒液,那么宁言的嘴就需要强力去污粉,还得批发去买桶装。
“喻承白。”宁言抱着身上的人,双眼微微失神,艰难地聚着焦,好奇地问他:“我在南非洲救你的时候,你是不是就喜欢我了?”
“嗯。”
“那为什么后来还会喜欢上伊薇?你是真的不知道我们是一个人,还是装的?”
“以前知道过,现在也知道了。”
喻承白刚说完,感觉宁言应该是不开心了,或者说生气更加恰当。
宁言真不是会忍的性子,虚与委蛇更不可能会存在。
所以,喻承白被一脚踹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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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S:
喻承白正吃着饭呢,就被饭一脚踹开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