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来的时候,他跟喻承白并排走着。
情绪来的像风,去的更像龙卷风,宁言已经不生气了,边吃芝士牛肉卷,边问他:“顾九京跟时铭签恋爱合约的那几年,为什么一直在国外不回来?”
“那你之前为什么一直不回来呢?”
听见他的反问,宁言愣了下,一下子就想通了。
果然有些事情还得亲身体会才懂,每个人都有身不由己的时候。
回到园林里,宁言又被锁链捆起来了。
他也不觉得有任何难受,喻承白给他捆,他就坐在床上吃刚刚买的那些没吃完的面包。
喻承白怕给他脚踝磨破,用海绵软布包住了粗重的铁环,叮嘱他不要再去跟那根柱子较劲。
宁言晃着脚,点头:“嗯嗯,知道了。”
到了晚上,宁言没了之前的热情,做了一会儿就喊累。
喻承白将他翻过来,看到他满脸的疲倦,呼吸也重,确实是体力不支了。
喻承白不敢再乱来,抽身离开,去浴室拧了湿毛巾过来,替他擦干净身体,再穿好新的睡衣。
忙完后抬头一看,宁言已经睡着了,呼吸均匀,睡的正香。
掀开被子,回到床上,已经习惯被他抱着的宁言很快就贴了过来。
找到舒服的角度后,就抱着他不动了,继续睡觉。
园林里只有他们两个人,管家偶尔会过来往冰箱里送点食物,佣人隔几天过来打扫下卫生,大部分事情喻承白都会自己做,也都做的很好。
如果不是少了贝贝,他们的现在的生活,其实比当初在伊洛克庄园的时候,还要像一对恩爱夫妻些。
出门的次数越来越多,。
从一开始的半月一次,到后来的一周一次,他们现在基本隔一天就要出门散散步。
喻承白会根据宁言的状态调整药剂份量,尤其见他睡眠时间越来越长,有时候在外面散着步,往椅子上一坐就能睡,就更不敢再下重药了。
喻承白担忧地问他:“最近都很困吗?”
宁言思索片刻,点头:“有点儿,不仅困,吃的还多,动不动就觉得累。”
喻承白皱眉。
宁言也皱眉,问他:“我不会是怀了吧?”
“……”
是怀了。
怀了一肚子坏水,怀了一肚子鬼胎。
最后一次出门的时候,喻承白打进宁言身体里的药剂,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是原来的几分之几了。
每次看到宁言萎靡不振,昏昏欲睡的样子,药剂的份量就一减再减。
直到南方小年这天,街上人潮涌动,他看见宁言挣脱了他的手,顺带还卸掉了他一条胳膊。
躲在暗处的科雷几人冲出来,却被他冷着脸,一个接一个地放倒。
尤其科雷,脸上挨了好几拳头不说,那一脚回踢给他踹出去起码五米远。
最后,那个乖巧了一个多月,也装了一个多月的人。
就像江河入海,消失在了人海当中。
连头都没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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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S:
宁言活这么大,从来不知道被拯救三个字怎么写,他不会等任何人来救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