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芸萋静静地坐在后山的凉亭里,四周静谧安宁,唯有微风轻拂,带来丝丝凉意。这山中的气温,确实比外面要低上一些,让人感到格外清爽。
她微微眯起眼睛,目光落在不远处那片依旧盛开的梨花树上。洁白如雪的梨花,在枝头簇拥绽放,与周围葱郁的深青柳色相互映衬,构成了一幅绝美的画面。
看着眼前这如诗如画的景致,杨芸萋心中涌起无限感慨,万千思绪在脑海中翻涌。
刹那间,一首诗跃上心头,她不由自主地轻轻吟诵起来,声音清脆而悠扬:“梨花淡白柳深青,柳絮飞时花满城。惆怅东栏一株雪,人生看得几清明。”
诗句从她口中缓缓流出,仿佛带着淡淡的哀愁与对人生的思索。那洁白的梨花,恰似东栏边的那一抹雪色,美好却又易逝,如同这短暂的人生,能有几次看得如此透彻、清明呢?
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,久久无法自拔,唯有那轻柔的微风,拂动着她的发丝,似在回应着她心中的感慨。
越云川得到消息,二姐来了南华寺,便来南华寺找她。走到后山时,却刚好看到这一幕,他心中又惊又喜,原来这小姑娘也来了南华寺。
越云川只听得她轻吟“人生看得几清明”,女子惆怅的声音印入他的心中。
他看到淡淡哀愁,裹挟在她清亮的眸子中,这小姑娘看上去也不过六七岁的样子,为何会有如此老气横秋的心境?又为何会惆怅?
越云川看她一人举杯独饮,本想上前去打声招呼,没想到此时越云婧恰好走了过来,见到他便喊:“云川,你怎么来了这里?是来找我的吗?”
越云川怕打扰到小姑娘的清静,便要拉着二姐离开。他指了指凉亭中的身影问道:“二姐可知这是谁家的孩子?”
越云婧故意坏笑着看向他,眨了眨眼睛问道:“你问这些干什么?看上人家了?可惜啊,她太小了,且等着去吧!”听这意思,二姐是知道这小姑娘的身份了。
越云川一脸无奈,翻了个白眼,看向二姐越云婧,没好气地说道:“您这一天天的,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呀?这位姑娘,可是我的救命恩人,我只是想去感谢人家!”
越云婧听了这话,眼中满是惊讶,上下打量着弟弟,担忧急切地问道:“什么?她是你的救命恩人?你什么时候遇到危险了?不过看你现在好好地站在这儿,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了。你呀,这么重要的事儿,怎么不早点跟我说?还愣着干什么,赶紧带我去感谢人家!”说着,她便伸手去拉越云川的衣袖,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,仿佛晚去一秒就是对恩人不敬。
越云川看着风风火火的二姐,无奈地摇了摇头,苦笑着说道:“二姐,您这雷厉风行、说风就是雨的性子,也就只有程将军能包容得下,受得了。换做别人,怕是早就被您折腾的心力交瘁了。”
他顿了顿,似是想起了什么,眼睛一亮,接着说道,“哦,对了!我刚才过来的时候,瞧见二姐夫了,他的马车就停在外面呢。”
说完,越云川饶有兴致地看着二姐,想瞧瞧她听到这话后的反应,心里暗自揣测着,不知道二姐会不会立刻就急着去找二姐夫呢。
越云婧一听丈夫来接她,便放开越云川的衣袖说到:“那你自己过去吧,我去找你姐夫了,你别磨叽啊,快去,快去。”说完便风风火火的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