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芸萋想了一瞬,打住自己的思索,抬眼看向越云川,也礼貌性地问侯:“你呢?”
越云川见她问自己,心中窃喜,这表明她在关心自己,他温和一笑说道:“我过得挺好,这几年在汴京陪太子读书,清闲自在。”
杨芸萋知道他绝不是没心没肺的人,在汴京这几年,估计也没少发展自己的势力,她知道每个人或每个家族都有自己的考量与筹谋,这也是为自保,无可厚非。
如今大姐姐为太子妃,杨家便与皇家不可分割。不管怎样,只要越云川做的不过分,威胁不到太子便好。她这样想,显然是不知道赵子仪与越云川的关系。
她直视着越云川的眼睛,认真地问道:“你在汴京时日不短,可知道杨家如今怎样?”
越云川早就知道她会关心这些,便也不打算卖关子,见她打听,便也毫不隐瞒,诚恳地说道:“汴京之人都知晓太傅之子,小小年纪便才高八斗,有其父当年风范。杨家人才辈出,如今很得圣上看重,郡主无需担忧。”
杨芸萋记得奕泽小小年纪便有勇有谋,可以说是深得四叔真传,如今得圣上看重是好事。四叔虽说是太子太傅,但总有老去的一天,待四叔老去或辞官归隐后,大姐为太子妃,若没有娘家人撑腰在宫中恐受委屈。
后宫多是龌龊事,奕泽估计也是这么想的,才会如此急于崭露头角,只是欲速则不达,回去后便给他写信,需告诫一番才行。
杨芸萋问完了这些后,心中有了底,起身对越云川行礼,说道:“今日多谢小王爷告知我这些,劳你费心了。”
越云川一怔,不过几句话而已,倒是没想到,她会起身行礼。如此看来,家人在她心中的地位很重要,哪怕是堂叔一枝,她也如此记挂在心。
他突然有些吃味,便挑眉笑了笑,故意说道:“小郡主不必客气,不过话说回来,小郡主这谢,未免太没有诚意了。”
杨芸萋知道这人向来脸皮厚,也并未与他计较,便径自坐下喝了口茶,不紧不慢地说道:“不知小王爷你,想要什么样的感谢?”
越云川站起身,朝她走来,勾起她的腰,笑的像个狐狸,漫不经心地说道:“若小郡主不介意的话,陪我去赏赏风景吧!”
杨芸萋从小被青禾嬷嬷教导,耳濡目染这么久,男女授受不亲,就算在现代,他们若不是男女朋友关系,也没必要如此亲密吧。
她立刻伸手去推越云川,又有些不解地问道:“你这是要干什么?男女有别,还请王爷自重。”
越云川并未未回答她,只带着她从七层的窗一跃而下,杨芸萋吓得惊呼一声,急忙抓住他的衣服,有些害怕地说道:“越云川,你疯了吗?”这人什么毛病?动不动就跳楼!
她着实有些生气越云川的无礼与无耻,但更多的是害怕,她吓得双手紧紧搂住越云川的腰,头也紧紧地埋进他的胸膛,闭着眼睛,一点也不敢向下看,也不敢抬头向上看。
越云川此时勾唇一笑,倒是很享受这种,被她依赖的感觉,便带着她接连跳跃了几次。真是没想到,这丫头看着胆子不小,居然会这样害怕,难怪轻功学的不好,在汴京除夕夜那次,他便发现了,小丫头站在屋顶时就有些不自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