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奕泽想了一下,认真答道:“我很向往这种简单的生活,也佩服能做到的人,安贫乐道,堪称君子,但我不会成为那样的人。杨家男儿当自立自强,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,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,绝不会偏安一隅。”
杨芸萋看着眼前的小男孩,将来某一日,也会成为一家之主,国之栋梁,只是过刚易折的道理,还是要跟他讲清楚。
她微微一笑说道:“三弟所言极是,只是生命中重要的事和人有很多,凡事要三思而后行,有时候避其锋芒不见得是坏事,须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。”
听完杨芸萋的一番话,杨奕泽拱手深揖一礼:“多谢二姐今日所言,我会记住的。”她点点头,奕泽得四叔真传,小小年纪便能想到这些属实不易,只是缺少了历练,假以时日多加磨砺,将是利刃出鞘,所向披靡。
云波府远在汴京之外,山水迢迢,路途阻隔,于汴京而言,实有鞭长莫及之感。杨芸萋满心祈愿,希望四叔一家能够平安顺遂,诸事皆如意。经历了诸多波折,杨芸萋愈发明白,唯有自己变得强大,才是真正的依靠,正所谓自助者天助。
原计划在汴京停留一年,可没待多久,杨芸萋便归心似箭,决定过几日便返回云波府。只因弟弟杨奕辰的生辰即将来临,她也有些想家了,想要赶回去,为弟弟庆祝这个重要的日子。
杨芸萋为了给弟弟准备一份独一无二的生辰礼物,费尽心思。她亲自铺纸研墨,精心绘制了一幅项圈银锁图。每一笔、每一划,都倾注着她对弟弟的深厚情谊。画好之后,她特意前往金麟阁,嘱托那里的工匠按照她的设计精心打造。
待项圈银锁打造完成,金麟阁的掌柜亲自将其送来。掌柜一见到杨芸萋,便满脸堆笑,恭敬地呈上项圈银锁。杨芸萋接过,细细端详,只见那项圈银锁做工精致,与自己设计的别无二致,心中十分满意。
这时,掌柜上前一步,小心翼翼地说道:“小郡主,您设计的这项圈银锁实在是新颖别致,小的在这行做了这么多年,都未曾见过如此精巧的物件。小的斗胆,想请示小郡主,能否将这设计交由金麟阁批量制作,对外销售?如此好看的东西,必定能大受欢迎,赚得盆满钵满。”
杨芸萋一听,眼睛顿时亮了起来,这不正是自己一直发愁的赚钱路子吗?她不禁在心中感慨,果然是隔行如隔山,这掌柜的眼光独到,确实是个做生意的好手。她笑着看向掌柜,问道:“掌柜的,还未请教您怎么称呼?您贵姓?”掌柜连忙拱手,谦逊地说道:“不敢不敢,小郡主称呼我老佟便好。”
杨芸萋点点头,想起什么,随后又说道:“你等一下。”只见她拿出纸和笔,不一会儿功夫,便画好了十几张,有项圈的样式,还有一些衣服的样式。掌柜的看到这十几张图纸,高兴的合不拢嘴,“小郡主真是奇思妙想。”
杨芸萋不好意思的笑笑:“我也拿不准这些服饰图样做出来能不能大卖,您比我懂,您看哪些能用便拿去用。”
老佟把十张图纸都收起来,“等我们把成品做出来,先送给小郡主过目,若有改动的地方,小郡主可指点一二,至于如何销售,小郡主便不用担心了,一定会赚钱的。”
杨芸萋见老佟说的信誓旦旦,便信了几分,她画的这些服饰图样有些融合了异域风情,有些增加了胡服特点,若能打开销路,便能赚不少钱,这些就留给老佟这专业人士思考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