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芸萋想到白天玩沙包时,金麟卫的加入,越云川想必有所察觉才会问她沙包之事。
她点头,直视着越云川,不放过他脸上一丝表情,缓缓说到:“杨家虽放弃了军权,但为了自保便又训练了一支队伍,岳阳王神通广大,难道不知道这件事吗?”
越云川挑眉,不太喜欢她喊他“岳阳王”,明白这是小丫头的试探,轻笑:“我神通广大?郡主如何得知的?又何以见得?”
杨芸萋躺在床上与他说话总觉得被他俯视,况且这种姿势也有些暧昧异常,让人不舒服,便掀开薄被坐了起来。
她眨眨眼略一思索后,分析道:“你是云鹤楼的楼主,我想云鹤楼应该不只是个风雅之地这么简单,若我猜的没错,它应该只是以此为掩护而已。”
“实际上云鹤楼是一个地下交通站,搜集或传递各地消息的交流站。”
越云川赞赏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到:“你倒是真聪明,什么都瞒不过你,那接着跟我说说,你们杨家这支队伍如何?”
芸萋心想她果然猜对了,曾经那些悬疑古装剧没白看,只是她很困惑,越云川这样神通广大竟然不知道金麟卫吗?还是他在装傻,故意逗弄自己。
杨芸萋不死心,又有些好奇地问他:“你真不知道?你若真不知道我就不说了。这可是杨家的秘密,关系着杨家一族的安危,我为何要告诉不相干的外人?”
在大木王朝,世家大族养武士、家臣是常有的事,朝廷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并不多加干涉。
越云川也因此觉得,那些身手不凡的人,不过是杨家豢养的普通家臣罢了。
杨家的府宅,门禁森严,规矩繁多。云波府里的侍卫和仆人,大多是家生子,自小就生于府中,长于府中,对杨家忠心耿耿。
他们的身世底细,府里都知根知底。
外人若身份不明,想要混入其中,简直比登天还难。
也正因如此,金麟卫的存在,一直被巧妙地隐藏着,寻常人根本无从察觉,更别提猜到其中的秘密了。
越云川听闻她那句“不相干的外人”,心头猛地一滞,像是被重锤击中。
小郡主这轻飘飘的一句话,却如尖刺般扎进他心里,让他着实气结。
他暗自腹诽,每次和这小郡主打交道,自己都像被她牵着鼻子走,三言两语就能被她气得七窍生烟,她可真是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。
夜色深沉,万籁俱寂,他大晚上的不躺在自己的床上安睡,却巴巴地跑到这儿来,究竟是为了什么?
难不成真的是犯贱找虐,来让她证明自己在她心中不过是个无足轻重、不相干的外人?
想到这儿,越云川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,这小郡主翻脸比翻书还快,当真是过河拆桥,翻脸不认人。
心中那股无名火越烧越旺,越云川再也按捺不住,他眼神一暗,带着几分赌气,又有几分惩罚的意味,长臂一伸,猛地将她揽入怀中。
动作急切而有力,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。
紧接着,他不由分说地朝她吻去,堵住了她那总是惹人生气的嘴。
他如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,炽热的气息瞬间将她笼罩,霸道得不容拒绝,甚至让她渐渐失去了呼吸的能力。
杨芸萋不防,等反应过来他在做什么后十分生气,她用力推搡捶打他,发出“呜呜”的声音。
她越挣扎越云川越发搂的紧,似乎过了很久越云川才将她松开。
她的脸因为生气和羞愤涨得通红,气急地一巴掌甩到他脸上:“越云川,你发什么神经。”
越云川没想到,自己会被她扇巴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