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芸萋做的饭菜,很合越云川的胃口,他便比平时多吃了一些。
想到明日要赶赴北疆,就吃不到这样可口又充满情谊的一餐了,竟有些不舍。
吃完饭后,杨芸萋与越云川并肩走在王府的抄手走廊上,一起散步。
她突然停下脚步,望向他问道:“越云川,如果有一日,你不再是王爷,不必背负家国天下的责任。”
“那你是否愿意过,晨兴理荒秽,带月荷锄归,采菊东篱,闲云野鹤般的生活?”
越云川挑眉,听她描述,便觉得那是神仙般的日子。
若真有一日可以卸去身上的担子,能过上那样的生活,倒是不枉此生。
越云川反问她:“若我没有王爵,无权无势无财,萋萋可愿陪我。”
杨芸萋看向他说道:“即便你一无所有,你还是越云川,君若不离,我亦不弃。”
越云川看向眼前的人,她是那样认真,那样赤诚。
她不在乎那些金银,也不向往那些权势。
她只要一颗真诚的心,这说来简单,可却太过难得。
他轻抚着她的长发,俯身向怀里的人吻去,那样炽烈而急促,像是索取,又像是占有。
杨芸萋推他不过,被他紧紧地箍在怀里。
等他停下来时,杨芸萋嗔怒地瞪他一眼,说道:“越云川你别发疯,这是在院子里”。
越云川勾起嘴角,将人拦腰抱起,便往屋里走去。
杨芸萋惊呼一声,急忙搂住他的脖子,说道:“真是拿你没办法,快放我下来”。
杨芸萋抬头看向主院的名字,竟也叫“清雅居”,刚到的时候她未曾注意,原来越云川如此用心。
进屋后,越云川早已迫不及待。
杨芸萋看向自己被扯坏的衣服,控诉地看向他,说道:“越云川你急什么?”
越云川嘴角勾起一抹笑,说道:“明日赔你十件。”
杨芸萋嘟嘴,有些不满地说:“可你明日就要走了,有再多衣服我穿给谁看?”
想到他明日就要去北疆,杨芸萋竟有些不舍地流下了眼泪。
暮色沉沉,为岳阳王府的庭院笼上一层哀伤的薄纱。
杨芸萋的泪水止不住地滚落,晶莹的泪珠划过脸颊,滴落在越云川的掌心。
他心疼地捧起她的脸,俯身吻去她的泪水,那咸涩的味道在唇齿间蔓延,直渗进心底,让他的心也泛起阵阵酸痛。
他轻声哄着,声音温柔得如同春日里最和煦的微风:“别哭,乖,我会心疼。”
可离别的苦涩如潮水般汹涌,将他们紧紧裹挟。
杨芸萋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伤,细碎的哭声在寂静的庭院中传出,揪着越云川的心。
他抱紧她,像是要把她融入自己的骨血,可即便如此,他仍觉得不够,仿佛怎么也无法填满,这即将分离的漫长思念。
他的吻带着眷恋与不舍,落在她的额头、脸颊、唇角,每一个触碰,都像是在诉说着无尽的爱意。
今晚的越云川,带着从未有过的霸道。
他的拥抱炽热,像是要将她烙印在灵魂深处,又像是在宣泄着即将分别的痛苦与不甘。
“好萋萋,再忍一忍,很快就好。”他在她耳边呢喃,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,既是安抚她,也是在安抚自己。
他知道,这短暂的相聚之后,便是长久的分离,而此刻,他只想紧紧抓住这份温暖。
杨芸萋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去的,醒来时看向枕边被褥清凉。
越云川应该已经走了多时,顿时感觉心里空落落的,想追出去看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