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云川看那百夫长,被杨奕辰踩了一会儿,才笑着说道:“奕辰,点到为止。”
杨奕辰收回脚,将那人扶了起来。
接下来又有几个人提出比试,都被杨奕辰,在十招之内制服了。
一个时辰过去后越云川说道:“与杨奕辰比试之人,有职位者都降一级,由副职顶替他们的位置。”
“还有一个时辰,若有想要比试者,尽管来中军帐。若没有了,便好好想想,是在此窝里横光荣,还是上阵杀敌,建功立业光荣。”
那几个与杨奕辰比试的人,听了越云川的话,顿觉无地自容,才明白自己不知天高地厚,过于自大了。
越云川说完后,便带着杨奕辰去了粮草营,检查了战马的粮草,又嘱咐人认真看守。
之后去了伙食营,告诉做饭的厨子,多放些肉。
回到中军帐之后,已经晌午了,雁一将饭菜端到营帐里。
越云川迅速地吃完,感觉温度降低了,问道:“外面什么情况?”
雁一回道:“回主子,下雪了。”
十月的北疆,已被冰雪裹成银白世界。
越云川负手,立在帐外,狐裘大氅,被朔风掀起,露出腰间玄铁令牌上斑驳的战痕。
他望着漫天翻卷的鹅毛大雪,眉峰凝结的霜花,随着叹息,簌簌飘落:“雁一,冬衣的事如何了?“
雁一抱臂立于风雪中,铠甲上的冰棱,在暮色中折射寒光。
他屈指叩了叩腰间悬挂的青铜虎符,闷声回道:“运粮队昨日传回消息,冬衣已过了阴山隘口,再有三日便能抵达。“
话音未落,一阵疾风吹过,将他鬓角的碎发冻成冰碴。
越云川转身时裘毛扫过帐前旗杆,积雪扑簌簌落了满地。
他盯着旗杆上猎猎作响的玄色军旗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令牌上的饕餮纹:“传令下去,冬衣一到即刻分发。”
“让军需官把去年的羊皮袄,都翻出来,先给伤病营的弟兄们御寒。“
雁一抱拳领命,铠甲相撞发出清越声响。
他望着主帅被风雪染白的发梢,喉头动了动,终究只沉声应道:“属下明白。”
转身时靴底碾碎薄冰,在雪地上踏出深深的脚印。
帐内烛火被穿堂风拂得明灭不定,越云川解下裘衣搭在虎皮椅上,露出内里暗纹的锁子甲。
他摊开案头的舆图,指尖划过阴山防线,忽然想起三日前,斥候传回的情报——北萧的骑兵,正在三十里外的雪原上,秣马厉兵。
窗外又一阵狂风掠过,将案头的文书吹得哗哗作响。
他抬眼望向帐外的风雪,忽觉这十月的严寒,倒比战场的硝烟更叫人清醒。
汴京岳阳王府内,杨芸萋正让人缝制冬衣。
她听闻北疆偏寒,如今已过十月,天气越来越冷,怕是需要很多冬衣。
上个月,她便让别枝和惊雀,跟着于管家,去外面收些鸡鸭鹅,还有鸟类的羽毛。
惊雀好奇地问:“王妃,收这些东西干什么呀?”
于陆也很好奇,听惊雀问,他也很想知道,收这些东西做什么?
杨芸萋看她们好奇,便掩唇一笑说道:“做衣服。”
几人一听,更好奇了,齐声问道:“做衣服?”
杨芸萋点点头:“多收一些,一定要干收拾净,等我做好一件你们看看。”
“这些羽绒做成的衣服,保暖性很好的,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