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瑶觉得她很有趣,也握手回应:\"你好,你长得真漂亮,也很可爱。\"
\"哦,谢谢。那个,洛知青,你多大了?\"这次她或许可以当一次姐姐了。
\"我十九岁。\"
\"你和我嫂子一般大,比我大一点。\"她当不上姐姐,还得叫别人姐姐。
\"是啊,江婷妹妹。\"洛瑶笑着回应。
江婷还不清楚洛瑶来此的真实意图,三人边聊边收工回家。
两天后,余青青的父亲余光正来到清平湾,看到女儿时,余青青立刻哭了出来。
\"爸,你终于来看我了!\"
余光正看着这个破败的小院子,看着邋遢的儿子,又见女儿如此可怜的模样,心中满是疼惜。
他的女儿才下乡没多久,就遭遇了这么多不幸,还嫁给了一个毫无本事的乡下老汉。
他攥紧拳头,满脸悔意。
早知道当初应该多托关系,不让女儿下乡才对。
他原计划让余青青下乡后想办法把她接回城里,没想到短短两个月内发生这么多事情。
青春亮丽的女儿如今成了被人糟蹋、失去生育能力的农妇。
他愤怒地走向胡青山,挥拳击打他的脸颊。
“畜生,你的行为害惨了我的女儿,我恨不得杀了你。”
胡青山强忍着未反击,他知道确实理亏。要不是那晚他对余青青做出不轨之事,她绝不会嫁给他。
“爸。”
“别叫我爸,我不是你爸。”
胡青山不知如何称呼他,喊哥又会让余光正更加愤怒。
“爸,我知道我对不起您和青青,但我真心爱她。我们已成婚,我会对她一心一意,求您别再纠结过去的事了。”
“我不计较你妈。”余光正举拳再次击打胡青山的脸,将他按倒在地殴打。
胡青山握紧拳头,当忍无可忍时,回手给了余光正两拳,力量远超对方,将他击倒在地。
他站起,挑衅地瞪视余光正。
“我刚才忍你是为了青青,你却变本加厉,想取我性命。”
余光正愈发愤怒,手指颤抖地指向胡青山额头。
“恶徒,你毁了我女儿,我要送你入狱。”
胡青山曾是孤身一人且无牵无挂,如今威胁余光正。
“我没爹没娘,无所畏惧。若再失去青青,我又会成孤身汉。你要送我进狱,我就先杀了你。”
他恶语相向,凶狠表情让余光正战栗。
无论如何,他都必须把女儿带回,决不允许她与这种人在一起。
“先不说这些。”他拉着瘦弱的余青青,“青青,我们不去家吃饭了,爸带你去国营饭店。”
他借来大队干部的自行车,带余青青去了县城。
父女独处时,他能详细了解女儿这段时间的经历,为何会变成这样。
他们在国营饭店吃饭时,余青青的眼泪再次不受控制地滑落。
“爸,这几个月发生的事太多了。”
她开始讲述从下乡初期与许楠楠不合,到后来因矛盾不断升级,在帮人打包时被胡青山带到玉米地,一个月后发现自己怀孕,最终被迫嫁给胡青山的经历。余青青每提及一件事都强调与许楠楠有关,把她描述成十恶不赦的人,似乎自己的不幸全因许楠楠而起。
果然,余光正听完后将对胡青山的怨恨大部分转移到了许楠楠身上。
“这么说,你现在的处境都是因为许楠楠。若非她,后面的事情也不会发生,你也绝不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。”
“爸,上学时许楠楠就看我不顺眼,处处刁难我。在火车上就开始欺负我,到了乡下更是变本加厉,因为她会些功夫,根本不怕事,还曾多次动手打我。”
“什么?她竟敢打我的女儿!”余光正怒不可遏,额头青筋暴起,重重拍了一下桌子,“真是胆大包天!”
作为父亲,他不能坐视不理。
“青青,回村后,爸一定去找她,为你出气。她之前打了你,爸定让她加倍偿还。”
“爸,你要亲自去找她理论?”
“有何不可?她打了你,难道我不该讨回公道?爸向来不惧事,定叫她付出代价。”
余青青连忙摇头,“爸,你别去找她。你不知道她的身手有多厉害,她曾在火车上徒手制伏女飞贼,连人贩子都能抓捕,本地的男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。”
“而且,她已在这边有了对象,你去只会吃亏。况且打架只能伤及皮肉,我们要另想办法,最好一招致命,让她彻底无法翻身。”
余光正沉思片刻说道:“她爸妈都被下放了,她不过是个狗崽子。这种人怎能安心当知青,还如此嚣张?她也该像她爸妈一样被下放。”
“爸,我以前举报过她,可这里的知青办说安市管委会档案室失火,找不到她父母的资料,这事也就这样算了。”
余光正摸着下巴说:“档案室失火倒是真的,不过我有别的法子。”
他们离开国营饭店后,余光正直奔邮局给安市打电话。
“帮我查查许鹤轩和方念初被下放到哪了,最好是找到他们的下放证明。”
“爸,您觉得陈叔能找出他们的资料吗?”
“试试吧,你陈叔在革委会干了这么多年,应该行。”
对方答应第二天回复,余光正先带余青青回清平湾。
到胡家时,胡青山满身伤痕,仍毕恭毕敬喊他岳父。
余光正冷冷看他一眼,听见“岳父”二字就恶心得想吐。
但眼下他的头号对手是许楠楠,必须先收拾她。
住了一晚,次 又去邮局打探,得到的结果却令人失望:档案室失火,根本无从查找许正清夫妇的下落。
沈东岳虽知道他们去向,却早已音讯全无,生死未卜,无法联系。
余光正气得想摔电话,想起这是公物,砸了要赔钱还丢脸,连忙拦住另一只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