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了一会话,郝老师才满意的带我去了教室认门,由于还没开学,教室里没有人。
郝老师在教室里左右看了看,便指着第三排正中间的位置。“徐仕林,以后你就坐那里。如果不适应就告诉我,我给你再调。”
“不用,不用调了。这儿就是最好的了。”我连忙说道。
接下来,郝老师又带我们去了食堂。我把大米交给了食堂的司务长,他仔细的检查了大米的品质,主要是看看是否干燥,是否有砂粒,有没有霉变。看完了又过了秤,确认数量后才从抽屉里数了28斤的饭票给我。然后询问我要多少菜票,母亲大气的拿出三张大团结,给我换了三十元的菜票。
这下司务长和食堂的师傅们都吃惊了,要知道现在食堂的肉菜才五毛到八毛一份,素菜一两毛一份。学校有些学生每月的菜票不超过十块。
娘哎,我想低调,你这么搞我还咋低调哦。我心里想着。
我们在食堂工作人员有些奇怪还有些羡慕的眼神中离开了食堂。
接下来,郝老师又带我们去了宿舍,宿舍是高校长指定的。在宿管的正对面,一个住八人的宿舍现在只住了三人,加上我正好一人占一床高低铺,也挺好的。
到了宿舍,由于还没人到。郝老师就指着靠窗的一张床,“那张床没人住,你就住那里吧。你们先收拾一下,以后有什么困难直接找我就行。”
“好的,谢谢郝老师。”我连忙对着郝老师道谢。母亲也连连谢谢郝老师,还请他以后多多关照我,说我从来没读过住校。怕我有什么不习惯,请郝老师多帮帮忙。
郝老师走后,母亲便开始帮我铺床。我想了想,还是睡上铺比较好,这样床单被子不容易被弄脏。下铺也可以收拾出来做书桌。
等收拾完成后,都快中午了。我和母亲又匆匆地赶回姨妈家吃了午饭。
午饭后,母亲也不顾天热急吼吼的,又把我的一些生活学习用品送到了我的宿舍里。然后就匆匆的回家去了,用她的话说,她少干一天少挣好几块钱呢。她可舍不得。
我送母亲去了县汽车站,看着母亲坐在拖拉机的车厢里,突突地远去了。
我出了车站,见对面有一个不大的供销社,便走进去看了看。我想买点厚实的白布,重做几个绑在身上的沙袋。
我都问完了,才发现我没布票。正准备下次再买的时候,售货员阿姨轻轻的给我说,她可以把布票给我补上,不过我得多付一些钱。我听了十分高兴,最后多花了八毛钱买了三米厚白布。知道我要缝制成简单的口袋时,又表示她可以帮忙缝制。我大体给她说了一下我需要做成什么样,她就拿着布去了里间。不多一会儿,里间就传出了踩缝纫机的声音。十几分钟后,她拿着五个中间有分隔的袋子和一些碎布头出来了。我看了看袋子很满意,把剩下的布头送她了,便拿上口袋出了供销社。
本想着啥时候去河边装上沙子,刚走没几步,就听到街边的一间房间里传出“叮叮,当当“的打铁的声音。
就看见房间内七八个人,正在围着两个铁匠炉台忙碌着。主要打一些镰刀,菜刀等生活和农业生产工具。
我进去和他们谈了好一会,最后花了一块钱。用他们打铁的废铁砂把几个袋子装满。足足有一百斤,一件穿身上的背心就有50斤,四个小的也有十二三斤一个。
我在铁匠师傅们惊奇的目光中,将背心挂在身上,又一手提两个迈步往学校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