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且他身边有个高手跟着!杀不掉他的!”
魏相在朝堂久经风雨,沉浮多年。
经过这段时日的观察,他清楚的明白江玉乘只是齐皇的一枚棋子。
既然是棋子,那么执棋者皆可搬动!
魏相眯起眼睛,目光幽深似潭:“我们要做的,是把这上京城的水彻底搅浑。”
徐庆一时不明所以,“把水搅浑?”
魏相冷哼一声:“吏部那边最近不是要出城去巡查吏治吗?”
“东宫那边的事,也该见见光了......”
徐庆听到此处。
猛地抬眼,恍然大悟!
随后躬身行礼:“相爷高明,我这就去办!”
......
......
数日后。
上京城西三十里外。
风拂官道,雨丝飘零,恰似“自在飞花轻似梦,无边丝雨细如愁”。
晌午。
雨霁云散,可那吝于露面的太阳,终究是无力将这泥泞的道路烘干。
一辆马车翻倒在地。
车辕断裂,车轮歪斜,车厢残破不堪。
几名侍卫横七竖八地昏死过去,宛如被秋风扫落的残叶。
有一人身着大齐紫色官袍,此刻也顾不得体面,如烂泥般瘫坐在地。
“你......你究竟是什么人!?”他浑身筛糠似的抖个不停,眼中满是恐惧。
在大齐。
官服有着明确的规定:
三品以上官员穿紫色官服,五品以上穿绯色,七品以上着绿色,九品以上是青色。
由此可见。
此人乃是大齐三品以上的官员!
另有一人单手紧握剑柄。
寒光闪烁的剑刃直直地抵在那身着紫色官袍之人的心口。
“说!我妹妹呢!?”
持剑之人双目圆睁,怒焰喷涌,仿佛要将眼前之人焚烧殆尽。
吓得那紫衣官员面无人色,冷汗如瀑般涌出,瞬间湿透了后背。
“我......我不知道......”
“好汉饶命......好汉饶命啊!”
持剑之人手上猛地发力。
剑尖无情地刺破官服,刺入紫衣官员的胸口少许。
殷红的鲜血透过紫色官袍。
宛如一朵在紫绸上绽放的暗色花朵,触目惊心。
随后。
持剑之人的怒吼如惊雷炸响:“再不说,我现在就送你去见阎王!”
紫衣官员惊恐到了极点。
几近哀求:“好汉饶命,饶命!有事好商量......”
“说!”一声怒喝,令人肝胆俱裂。
紫衣官员哭丧着脸:“可是我真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啊......”
持剑之人手腕一挥,用力一挑,又在紫衣官员身上划出了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。
紫衣官员疼得牙关紧咬。
发出嘶嘶的抽气声:“别别别......可能在甜春阁,我带您去找!”
“甜春阁?”持剑之人微微皱眉。
紫衣官员连忙解释:“甜春阁就在上京城内......”
话未说完。
持剑之人猛地往他嘴里塞入一枚药丸。
接着。
伸出有力的大手紧紧捂住紫衣官员的嘴!
另一只手的剑稳稳地抵住他的后背,低声喝道:“跟我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