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的地下指挥部,油灯将苏隐的影子拉得很长,在岩壁上扭曲晃动。他盯着系统界面中不断跳动的警示信息 —— 王副官与倭军的联络频率,在近三日陡增了三倍。“老周、赵铁、黑风,立刻来指挥部。” 苏隐对着通讯传声筒压低声音,话语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冰冷。
片刻间,三人撞开木门。老周腰间的烟袋还冒着袅袅青烟,赵铁握枪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,黑风更是直接将两颗手榴弹 “咚” 地拍在桌上:“营长,出啥事了?”
“王副官他们,是内奸。” 苏隐将一叠从情报网截获的密电码狠狠摔在桌上,纸张与桌面撞击发出闷响,“系统监测到他们与日军频繁联络,铁山府的据点已经在集结部队,目标很可能就是咱们独立团。”
“我就说这帮孙子天天磨洋工没安好心!” 赵铁猛地起身,凳子被踢得哐当倒地,“老子现在就带人去把他们脑袋拧下来当夜壶!”
“先别急!” 老周伸出布满老茧的手,一把拽住赵铁的胳膊,皱纹深刻的脸上满是沉着,“王副官他们手里有枪,营地新兵多,硬拼的话,咱们得折不少兄弟。”
苏隐深吸一口气,目光如炬地扫过众人:“老周,你安排最信得过的情报员,24 小时盯着他们,摸清接头暗号和地点;赵铁,从一营抽二十个枪法准、嘴巴严的老兵,组成突击小队,随时待命;黑风,在营地外围布置三重诡雷阵,再设些绊马索和陷坑,防着他们狗急跳墙。”
第二天清晨,王副官依旧带着他的人在营地边缘晃悠,时不时冲着训练的新兵们嗤笑。苏隐站在了望塔上远远看着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这时,一名侦察兵气喘吁吁跑来:“报告!在青岩县和铁山府交界的破庙,发现王副官的人跟两个穿商人打扮的人接头!”
“果然不出所料。” 苏隐攥紧拳头,骨节发出 “咔咔” 声响,“传我命令,今晚子时行动。赵铁,带人悄悄摸过去,记住,必须抓活的!我倒要看看,他们背后还有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!”
子时,乌云遮蔽月光,四下一片漆黑。赵铁带着突击小队借着夜色掩护,如鬼魅般逼近破庙。“行动!” 随着一声低喝,士兵们迅速包围破庙,踹开腐朽的庙门。屋内,王副官正与两名倭军情报人员激烈交谈,看到黑洞洞的枪口,他瞬间脸色煞白。
“苏隐!你敢动我?我可是军团派来的,动我你吃不了兜着走!” 王副官色厉内荏地叫嚣。
“带走!” 赵铁一把揪住他的衣领,像拎小鸡似的将人拖走。经过彻夜审讯,王副官终于崩溃交代:“我们的任务是里应外合,配合倭军三日后凌晨发动突袭,要把独立团连锅端了……”
还没等苏隐部署完防御计划,老周神色匆匆赶来:“营长,铁山府的倭军联队已经出发,还增派了一个炮兵中队!他们这次拉了二十多辆炮车,怕是铁了心要把咱们连根拔起。”
苏隐站在军事地图前,手指反复摩挲着鹰嘴崖的位置,许久才开口:“通知各营,进入一级戒备。一营在山谷两侧设伏,专打倭军指挥官和机枪手;二营趁乱摸到炮兵阵地,把他们的炮全给我炸了;三营保护后勤和新兵,赶紧疏散周边百姓。”
“可是营长,新兵们连实弹都没打过几回,真上战场……” 赵铁眉头紧锁,满脸担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