骑兵们如同一股钢铁洪流,冲进了倭军的阵地,马刀闪烁着寒光。但面对装备精良的倭军,骑兵们很快陷入苦战。机枪扫射下,战马悲鸣着倒下,骑手们跌落在地,立刻被蜂拥而上的倭军围住。
一名骑兵被刺中大腿,摔倒时手中的马刀顺势划过敌人的喉咙,温热的鲜血喷在脸上,却来不及擦拭,又有新的敌人扑了上来。他咬着牙大喊:“老子跟你们拼了!团长,咱们不能这样等死,得想办法!”
“所有人听令,分成小队,分散突围!能多杀一个鬼子是一个!” 赵团长怒吼着,手中的马刀已经砍断了两个敌人的脑袋。
“团长!朝鲜方向的先遣军又增兵了!至少两个联队!” 一名副官大喊,声音中充满绝望。
赵团长回头望去,只见远处尘土飞扬,三八大盖的刺刀在阳光下连成白晃晃的长蛇阵,一眼望不到头的倭军步兵方阵正朝着通化涌来。更远处,九二式重机枪的脚架在雪地上砸出深坑,枪口喷出的火舌如同恶魔的獠牙。
“他娘的!来多少老子杀多少!” 赵团长吐了口血水,“告诉兄弟们,就算只剩一个人,也要守住通化的大门!”
与此同时,87 师的援军徒步赶到。师长林啸举着枪高喊:“冲啊!夺回我们的阵地!死也要死在前进的路上,不能让小鬼子看扁了我们抗联!”
战士们呐喊着,端着刺刀冲向敌人。然而,倭军的炮火突然密集起来,牡丹江方向的倭军主力开始了全面进攻。150 毫米榴弹炮的轰鸣声震得人耳膜生疼,炮弹如雨点般落下,刚构筑的临时防线瞬间被夷为平地。
一名士兵被气浪掀飞,重重撞在冻土墙上,肋骨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。他挣扎着爬起来,吐出一口血沫,对身边的战友笑道:“这点伤算啥?等打跑了小鬼子,老子还要回家娶媳妇呢!走,继续干!”
在牡丹江指挥部,冈村宁次看着前线传来的战报,狞笑一声:“增派两个联队,把通化变成一片废墟!告诉空军,不惜一切代价,压制抗联的空中力量!我要让通化从地图上彻底消失!”
他的副官小心翼翼地开口:“将军,抗联的抵抗超乎想象,我们的伤亡也在不断增加,是否......”
“八嘎!” 冈村宁次一脚踢翻椅子,“帝国的尊严不容践踏!就算死十万人,也要拿下通化!传我的命令,敢后退者,杀无赦!”
通化城的街巷里,抗联战士们与倭军展开了逐屋争夺。一名战士抱着炸药包冲进倭军占据的楼房,木质楼梯在脚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。他撞开房门的瞬间,看到几个倭军正在分食抢来的干粮。
“狗日的!” 战士怒吼道,“抢我们的粮食,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!” 毫不犹豫地拉响导火索。随着一声巨响,整栋建筑轰然倒塌,飞溅的木梁穿透了远处一名倭军的胸膛。
另一名女兵被三个鬼子逼到墙角,她将最后一颗手榴弹塞进自己怀里,露出轻蔑的笑容:“小鬼子,下地狱吧!下辈子投胎,别再做畜生!” 爆炸的气浪掀翻了周围的瓦片,残肢断臂混着雪块散落一地。
苏隐站在齐齐哈尔的了望塔上,紧紧盯着通化方向的战火。望远镜里,通化城如同在火海中挣扎的巨兽。燃烧的房屋不断倒塌,扬起的烟尘遮蔽了月光。
“传令下去,” 他对林蔓雪说道,声音低沉而坚定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,“让所有能调动的部队,都向通化集结。就算只剩一兵一卒,也要守住通化!告诉军工部,把库存的所有炸药都运往通化,哪怕用马车拉,用人背,也要送到战士们手中!蔓雪,你说...... 我们能守住吗?”
林蔓雪挺直腰板,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:“司令,通化的将士们都是铁打的汉子!只要还有一个人在,通化就不会陷落!我们一定能守住!”
夜幕再次降临,通化城的战斗仍在继续。倭军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进攻,探照灯的光柱在废墟中扫过,照亮一张张沾满血污的脸。抗联战士们用战友的尸体和沙袋堆砌起临时防线,每一寸土地都浸透了鲜血,每一块砖石都沾满了硝烟。
一名重伤员躺在担架上,看着身边不断冲上前线的战友,用尽最后的力气唱起了《露营之歌》:“铁岭绝岩,林木丛生,暴雨狂风,荒原水畔战马鸣......” 苍凉的歌声在枪炮声中回荡,激励着每一个人继续战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