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士铃木用刺刀挑着发黑的饭团,上面爬满了蛆虫。“听说海军全没了?”
他嗓音沙哑,看向身旁同样面如菜色的战友,“那我们怎么办?补给船再也不会来了……” 话音未落,一发炮弹落在工事附近,剧烈的爆炸掀起的泥土和弹片瞬间将他掩埋。
幸存者们在烟尘中咳嗽着爬出掩体,看着满目疮痍的阵地,有人开始低声啜泣,有人则麻木地重新装填步枪 —— 他们知道,这或许是最后的抵抗。
此时的倭国本土,矛盾与混乱正在加剧。
大阪的兵工厂发生罢工,工人们举着 “要面包,不要战争” 的标语与军警对峙;
广岛的学生游行队伍高喊着 “惩治战犯”,与前来镇压的宪兵发生冲突;
甚至连皇宫附近的贵族宅邸,也开始传出 “和谈是唯一出路” 的私语。
皇室内部同样暗流涌动,部分亲王开始秘密讨论,试图通过中立国瑞典,向同盟国释放求和信号,但又担心陆军激进派发动政变。
而在朝鲜天眼中枢,苏隐看着情报部门汇总的倭军动态,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。
巨大的全息沙盘上,代表倭军的红色区域正被蓝色浪潮不断吞噬。
“倭军的战略体系已经崩溃,” 他对围坐在会议桌旁的将领们说道,战术平板在掌心划出蓝色的光影,
“现在,我们要加快进攻节奏。王雷,空军继续对倭军残余据点进行轰炸,重点打击他们的补给线和通讯枢纽。我要让釜山的倭军,连一发子弹、一粒米都得不到。”
空军司令王雷点头,飞行夹克上的勋章在灯光下微微发亮:“已经制定了‘窒息计划’,每天出动三批次战机,对朝鲜南部的铁路、公路、港口进行地毯式轰炸。
另外,我们还将利用缴获的倭军通讯设备,伪装成其友军发送错误指令,扰乱他们的防御部署。”
“陈怀瑾,海军占领济州岛后,立刻建立前进基地,” 苏隐转向海军司令,目光坚定,“不仅要防御倭军反扑,更要为下一步行动做准备。
我要在济州岛部署岸基反舰导弹,把这里变成插在倭国喉咙上的匕首。同时密切关注美军动向,避免不必要的摩擦。”
陈怀瑾立正敬礼:“已挑选‘镇海’号等主力舰艇组成特遣队,随时可以出发。另外建议调派潜艇部队在济州岛周边海域巡逻,防止倭军残余势力渗透。同时可以与美军潜艇部队建立秘密联系,共享倭军海上情报。”
“那陆军方面?” 第一集团军司令的提问让会议室气氛骤然紧张。
苏隐调出全息沙盘,红色的进攻箭头直指釜山:“三大集团军按原计划推进,但要注意,倭军在绝境下可能会发起疯狂反扑。
告诉士兵们,每前进一公里,都可能遭遇自杀式袭击。” 他的手指划过沙盘上的山地地形,
“第二集团军负责主攻釜山防线,第一集团军迂回包抄,切断他们的退路;
第三集团军作为预备队,随时支援。记住,越是最后关头,越不能松懈。这场战争,我们不仅要赢,还要让倭国再也不敢觊觎这片土地。”
窗外,夕阳的余晖染红了天际,朝鲜半岛的土地在战火中等待着解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