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拖延无望,求救的人怕是也不敢直面大名鼎鼎的寒月女帝,一切都只有靠自己。
南宫烛阴腰间的锁链骤然飞出,七枚摄魂铃铛凌空结阵,在身前布下道道音障。南宫烛阴身形暴退,紫裙在风中撕开数道裂口,露出里面贴身穿着的玄阴软甲。
与此同时,飞遁逃命的她仍不甘心地喊道,“求你,让我死个明白...”
“为什么...”
锁魂铃阵被剑气一层层洞穿,爆开的音浪将湖面炸起数丈高的水柱
她刚才明明看出来了,洛倾城神魂有异。她想起关于她的失心魔时,就是面对那些自己曾经的好友长辈,杀得自己心魔失衡。
失心魔后,一旦他去思考,神魂就受到刺激必然动荡,这点正是寒月女帝的弱点,她南宫烛阴只要利用好...
“既然你这么执着于为什么...”
洛倾城微微点头,缓缓拔剑。
“等我想起来...”
南宫烛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,急忙说道,“你想起来再杀我也不迟,反正我也不是你的对手,万一...”
洛倾城的剑直指她。
“寒月女帝,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吗?”
“是因为你的师尊,同门,亲朋好友...她们都背叛于你...”
“我也不想知道这些,我只想知道为什么要杀你,不过现在不重要了,我决定以后想起来,写在纸在烧给你。”
洛倾城的声音比什刹海的寒雾还要冷三分。
最后一个字音落下时,最后一道铃铛结界“嘭“的炸成漫天流萤。
那些破碎的符文在空中飘摇不落,像极了南宫烛阴最爱的琉璃灯盏里飞舞的星火。
真美啊...
南宫烛阴仰着头,突然想起三百年前那个上元夜。
她穿着新裁的留仙裙站在瑶池岸边,所有修士的目光都追随着她发间摇曳的步摇。
那时江沉玉还说...
“嗤——“
冰凉的触感先于疼痛传来。
南宫烛阴茫然低头,看见月穷剑不知何时已经贯穿自己胸口。
剑身上的血线像活物般蠕动,所过之处,筋骨尽碎。
原来...不疼啊...
她张了张嘴,想再说些什么。
可随着脊椎寸寸粉碎,连最后质问的力气都被抽走。
视线开始模糊,唯有那些飘散的符文还在眼底闪烁,美得惊心动魄。
洛倾城抽剑的动作很轻,像怕惊扰一场梦。
南宫烛阴的身体如断线木偶般栽倒时,她甚至没多看一眼,任由那袭紫衣被血泊浸透。
“下一个。“
陆吾正缩在主人肩头装死,闻言一个激灵。
它绿豆眼转了转,突然人立而起:“好了!往东三百里就是...“
话没说完,月穷剑突然横拍在它脑门上。
“走水路。“
洛倾城指尖轻抚过剑身上新添的血线,“本座要看看,玄阴教还养了多少噬灵鱼。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