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刚苏醒那会儿的主人,虽然冷着脸,但至少还会问它\"你是谁\"。
哪像现在,动不动就拔剑...
只希望鼠崽子可千万机灵点...等这姑奶奶下次昏睡...再过来。
就算陆吾诚心要保它,实力也不允许...
池塘边的青苔被陆吾的尾巴拍得\"啪啪\"响。
这穿山甲四仰八叉地躺着,肚皮上的鳞片随着呼吸一开一合。
\"唉——\"
一声长叹惊飞了水边的萤虫。
陆吾望着山巅那抹红影,爪子无意识地挠着肚皮。
这女人啊...记不得事儿也挺好...
它突然想起百年前在人间游历时,见过那些绣楼里的小娘子。
一个个描眉画鬓的,就等着嫁个好郎君。哪像自家这位...
可这天底下...哪有配得上她的男人?
水中的月亮被涟漪搅碎,又慢慢拼凑成形。
陆吾突然嗤笑一声——它在这瞎操什么心?那女人什么时候听过劝?
正要把鳞片收好,爪子突然僵在半空。
绿豆眼渐渐瞪得溜圆,背上的鳞片\"唰\"地全部炸开!
卧槽!
要完犊子!
它突然想通一个要命的问题——既然自己能通过鳞甲感应鼠崽,那洛倾城岂不是...也能通过血脉感应到那颗丹药的下落?
\"啪嗒!\"
鳞片掉在地上。
陆吾浑身发抖,气得像个充气的皮球,圆滚滚的身子在地上弹了两下才稳住。
她早知道!
她装糊涂!
这女人...太阴险了!
穿山甲咬牙切齿地往山洞爬,每爬一步就在心里骂一句。
爬到洞口时突然顿住,扭头看向山巅——月光下,洛倾城的嘴角似乎...翘了翘?
陆吾顿时鳞片倒竖,\"哧溜\"钻进洞府最深处的草窝里。
......
罪洲城的晨雾还未散尽,陆逸一脚踏空,整个人往前栽去。
楼梯下的安若溪蝎尾闪电般弹出,\"唰\"地卷住他的腰肢。
\"师公!\"她声音发颤,”您脸色怎么比死人还白?\"
陆逸眼前金星乱冒,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他摆摆手,声音虚浮:“没事...就是试了试神识外放...\"
院里的张二娘闻言猛地转身,手中木杖\"咚\"地杵地:”师公啊!在黑鳞蟒那儿尝到甜头就不知天高地厚了?\"
她一把扯过陆逸手腕,青木灵气顺脉而入,“囚笼之地的煞气专蚀神识,你当我平日是吓唬你的?\"
陈不凡趁机扔下锄头,屁颠屁颠凑过来:”就是就是!师公您看我这的翻的...\"
话音未落,安若溪的蝎尾\"啪\"地抽在他脚边,吓得他一个激灵。
\"干活去!\"她杏眼圆睁,\"灵植根须要入地三尺,你这才挖了半尺深!\"
陆逸望着陈不凡苦哈哈的背影,又看看自己掌心——其实只要催动土系灵力,翻地不过几个呼吸的事。
但安若溪显然把这当成了\"惩罚游戏\",他也不好拆穿。
\"神识修炼急不得。“张二娘塞给他一把灵种,”喏,用这个练。\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