\"不用改了,我很喜欢。“陆逸说着直接穿上了法衣。
只见法衣瞬间与肉身融为一体,竟看不出半点痕迹。
他暗自心惊,这丫头竟把全部灵力都耗在这件法衣上了。
\"谢谢若溪,储物袋不急。\"
陆逸话锋一转,”当务之急是商量去坠龙洲的事。\"
石破天拍案而起:“坠龙洲谁都能去,但只有楼内修士才有护身手段。我们这些外人进去,十个人里能活着回来一个就不错了!\"
他眼中闪过狠色,”不过有师公的防御手段和医术,倒可以搏一搏。\"
安若溪急得直摇头:\"玄甲鳞片的剑意用一次少一次,不能让师公去冒险!\"
她紧紧攥着衣角,\"那鳞片只能被动防御,根本不能主动出击...\"
陆逸当初敲击鳞甲时,声音也只是将人震得清醒一些,并非像遇到攻击那样直接反击杀人。
\"难不成让师公一辈子龟缩在内城?“石破天冷笑道,”靠那破鳞片苟活?\"
众人不知道的是,就在三天前,陆逸已经独自出去过一趟了。
在这罪洲城内,规矩森严,杀人偿命。
但陆逸比谁都清楚,对于那些惧怕寒月女帝的人来说,除掉他就是阻止女帝寻来的最好办法。
那些人会不惜一切代价,哪怕以命换命。
\"去还是不去,师公您来决定。\"
石破天沉声道,眼中却闪过一丝试探。
\"去!\"陆逸斩钉截铁的回答,眼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。
只有他自己知道,所谓的\"希望\"不过是小灵宝带回的面纱和夜穷的功劳编织的谎言。
此刻他体内灵气充盈,玄甲鳞片的剑意尚未耗尽,正是前往坠龙洲的最佳时机。
在这弱肉强食的囚笼之地,唯有变强才能活下去。
石破天见陆逸如此果断,心中稍安。
但当他转头看向向来固执的安若溪时,却见她已经重重点头:\"既然师公决定要去,那必定是有十足把握!此行定能马到成功!\"
众人一时语塞,面面相觑。
这还是那个以毒舌着称的安若溪吗?
石破天嘴角抽搐,忍不住腹诽:这丫头什么时候从毒蝎子变成马屁精了?
\"那就这么定了!\"
石破天猛地一拍桌子,震得桌上茶盏叮当作响,\"我们做些准备,择日出发。\"
他转头望向田埂上的陈不凡,眼中闪过一丝期待:\"陈不凡,你的剑意领悟得如何了?\"
陆逸趁机望向陈不凡,只见他缓缓睁开布满血丝的双眼,那猩红的眸子像是浸泡在血海中一般。
陆逸试图与其对视,却因距离太远未能成功,反倒被那凌厉的剑势刺得眼前发晕,只能作罢。
陈不凡起身走来,每一步都仿佛有剑气在脚下凝聚:\"略有所悟。\"
在这囚笼之地厮杀的十余年,曾经让他肝胆俱裂的疯狂杀意,如今已完全融入剑道。
每一次挥剑都带着不死不休的决绝,剑锋所过之处,血肉横飞。
当年最恐惧的,如今却成了赖以生存的本能——唯有杀出一条血路,才能带着她们活下去。
此刻的陈不凡虽手无寸铁,整个人却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,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肃杀之气。
安若溪望着他微微泛红的眼眶,想起当年比武台上那个清风明月般的少年郎,如今已化作深海中最狂暴的漩涡。